她踮腳,把紅唇貼上去,主動親吻他。
從來都是被動接受,她吻得青澀且笨拙,卻輕易擊潰簡灼白的理智。
他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將人抵在欄杆上,反守為攻。
裊淡的月光流瀉而下,奚漫身上的衣服被他弄亂,她喘息著按住他的手,小聲道:「別在這裡,先回房間。」
簡灼白指尖纏繞著她腰間的系帶,要扯不扯,開口時呼吸沉重:「那丫頭今晚不會搗亂了吧?」
奚漫「嗯」了一聲:「我看著她睡熟了才出來的。」
語落,她感覺腳下一輕,被簡灼白打橫抱起:「今天拍照的那幾件婚紗,我也帶來了,一會兒穿給我看。」
奚漫勾住他的脖子,有點詫異:「婚紗不是你租的嗎?」
「不是,我買的。」
奚漫直接驚住,那些婚紗每一套都價值不菲,他是不是太奢侈了些?
奚漫以前也奢侈過,如今可能真的跟豪門脫軌了。
跟自己的工資一對比,想到那些錢她就肉疼:「只是拍個婚紗照,以後又不會穿,明明租一天就可以,好多人都這麼幹,你居然買下來?」
「又不差那點錢,你是我捧在掌心的寶貝,為什麼要穿別人穿過的?就算只是拍個婚紗照,也要給你穿最好的。」
他說這話時臉上透著玩世不恭的痞勁,卻又一臉的理所當然,奚漫莫名覺得暖,心上像裹了層蜜,甜到心坎裡。
他真的在很認真地對待她。
以前都說沈溫對她寵若珍寶,直到重新遇見簡灼白,奚漫才知道所謂的如珠似寶,到底是什麼樣。
她不由自主又親了親他的嘴角,聲音軟軟的:「知道你對我好,以後不用這麼破費,跟錢是大風颳來的一樣。」
簡灼白垂眼看她:「我願意把婚紗買回來,自然還因為它們有別的用處。」
「嗯?」奚漫不解地看他,有點沒想明白,「婚紗照都拍完了,還能有什麼用處?」
「如果是租的,拿回來不小心弄壞了,也是要賠的。還不如直接買回來,回頭想怎麼樣都行。」
奚漫隱約從他的話裡,聽出不對勁,警惕地看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他輕吮她的耳珠,嗓音蠱惑地道:「今晚想看你穿上婚紗,再對你做白天就想做的事。」
奚漫忍著耳熱,緩緩掀起眼睫,澄澈漂亮的眼神裡充滿質疑:「你這麼自信,確定今晚不會再次翻車嗎?」
簡灼白嘴角幾不可見地扯了下,聲音透著危險:「你一會兒可以試試。」
奚漫:「……」
這男人報復心實在很強。
奚漫承認自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先前嘲笑他那一句。
剛試過的婚紗就那樣被無人問津地丟在地上,奚漫整個人被他壓制,雙手被摁在頭頂,毫無招架之力。
她最後只能服軟:「我剛才瞎說的,我老公特別厲害!」
簡灼白挑眉:「你都還沒試,就知道了?」
「我看你這面相就知道。」
「……」
簡灼白被她的言論逗樂,他原本就是嚇唬她一下,哪裡捨得真的對她動粗。
此刻對上她水汪汪滿是無辜的杏眼,簡灼白更是心軟得一塌糊塗,動作也不自覺溫和下來,吮著她柔軟的唇瓣哄她:「寶貝,再叫幾聲老公。」
奚漫聽話地照做後,他食髓知味,要求也越來越多。
窗戶忘了關,風把窗簾吹得鼓起。
一件白色小衣被人從遠處拋了過來,掠過窗簾的衣角,又穩穩落地。
溶溶的月光順著窗簾間的縫隙照進來,厚重的簾子隨風搖曳,參差的樹影在地面交織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