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確實不太契合。」秦渡涼坐直了些,以表尊重,「不太習慣,二練結束應該差不多了,再聽聽。」
工程師:「聽什麼?」
秦渡涼:「聽聽解說。」
工程師蹙眉,但還是重新開啟直播。
言灼:「但秦渡涼可能只是還沒習慣新車,二練應該會好很多。」
接著,言灼又說:「說起來,秦渡涼好像是一練裡唯一一個沒摔車的。」
楊優回憶了一下,道:「對誒,其實珠海的4、7、1、2號彎都是非常容易lowse人車分離的彎,秦渡涼今年跑拉力比較勤,不知道場地賽功夫有沒有退步啊。」
其實不單是今年,往前數個三四年,秦渡涼都在跑拉力。
滿世界跑,塔克拉瑪幹、亞斯文、撒哈拉,更多的時候是孤獨的,一個人騎著拉力賽車在荒野狂奔。
然後二練。
被言灼說完「唯一一個沒摔車」後,秦渡涼不僅lowse摔車、被慣性甩出幾十米,還在甩出的過程中,把緩衝牆上的廠攝給一起撞翻了。
廠攝是廠商攝影師,和賽會攝影師一樣可以進入賽道,但只能站在緩衝牆上面。而有時候攝影師不滿意站在牆上的角度,偷偷溜下來拍,也是有的。
這大哥就倒黴了點。
言灼:「……」
好像觸發了什麼玄學被動。
秦渡涼從地上爬起來,把攝影大哥也拉起來,然後跑回摩托旁邊扶起車繼續騎。
「哈哈,太倒黴了。」言灼說,「不過車看上去摔得不嚴重,應該還能把二練跑完。」
又一圈之後,被言灼認為「能把二練跑完」的秦渡涼,進維修房了。
言灼想死地閉了閉眼。
佩佩和楊優順著這個毒奶話題往下聊,殊不知直播間的彈幕裡已經科普起來了。
看到沒,這就是言灼,他說祝大家身體健康,我們是不敢接的。
導播畫面沒有給摔車特寫,匆匆一個掃過的鏡頭言灼看見車體的形態是完好的,而且秦渡涼也確實扶起來繼續騎了,就覺得車損應該不嚴重。
秦渡涼進維修房之後沒多久,直播畫面左邊的排行榜,颶風車隊1號車手已經停止二練。這說明,要麼是車不行了,要麼是人不行了。
楊優和佩佩認為大概是車損嚴重,但言灼不這麼想,他自認雖然視力不太行,但眼神還是挺好的。不過言灼沒說出來。
方才秦渡涼的lowse摔車,那個車,真的頂多就是整流罩變形,感覺車把都沒怎麼損壞。言灼覺得是人摔不行了。
但他是解說,他不可能現在跑過去問問秦渡涼什麼情況。
「哇痛,菲姐,痛。」秦渡涼咬著牙。
菲姐是颶風車隊的醫生,看著秦渡涼已經幾乎扭曲的右手手腕,面露難色:「摔的角度很刁鑽啊你,上醫院吧,得拍個片子。」
「感覺敷一下還能跑。」秦渡涼說。
菲姐:「排位賽下午三點,你現在立刻衝去最近的私立醫院,三十分鐘就能知道骨頭斷沒斷。」
「走吧。」秦渡涼叫上經理。
賽道上又悉數幾個人結束練習賽,已經為下午的排位賽在做準備。
「那麼今天上午的兩次練習賽已經全部結束,感謝大家的支援。」楊優說著結束語,「排位賽將在本日下午三點正式開始,我們不見不散。」
耳麥裡的導播說:「ok斷源。」
三個解說同時卸下來一股勁兒,瞬間全部松泛了。
「辛苦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