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授予了很高的權利,因此我可以聯合這個集體意識。」搖光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以讓全天下所有的植物們都聽從我的號令。」
「這也是上輩子深淵盯上我,企圖寄生於我的真正原因。」
「植物們都很團結,深淵就算寄生在一般植物身上,被寄生的植物只會立刻切斷與集體的聯絡,為了保護集體靈魂不受傷害,這是所有植物們的共識。」
「但我那時已經由於各種因緣巧合,留在了鄔起大人您的保護傘之下,我被鄔起大人用奇異的冥術召回靈魂,我的靈魂脫離集體,來到您的身邊,可能就是因為是以這種奇異方式脫離了集體,因此我雖脫離了集體,卻也並未完全脫離。」
「我依然保留了與集體的聯絡,甚至這種聯絡還很強烈……一般的方式無法切斷。」
「深淵恐怕知道我和集體還有聯絡,它企圖佔據我的軀殼;但它的目標不止我的軀殼,自然還有我背後龐大的集體靈魂。」
「然而就在深淵即將得手之際,鄔起大人您保護了我……您把那怪物給吸收了,然後……」
鄔起在搖光的述說中,徹底理清了前世的來龍去脈,他嘆氣:「然後我前世就在深淵的影響下,逐漸變成了一個瘋子……而你,搖光,你守護我至最後一刻。」
搖光輕輕搖頭:「並不,雖然我堅持到了最後,卻依然沒能守住您,本來我和玉衡大人已經找到了能消滅深淵的辦法……差點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叛徒攪局的話。」
搖光說到這裡,臉上不顯山不露水,語氣卻透著一股憤怒:「就是因為那該死的叛徒!該死的天權!」
鄔起身邊的天權默默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裡頓時傻眼了,伸手下意識指了指自己:「因為我?什麼意思?我啥也沒幹啊!不關我事啊!」
被天權這樣一打斷,鄔起和搖光談話間凝重的氣息似乎也輕鬆了許多,鄔起好笑地拍了拍天權的肩膀:「放心,他不是說你,他說的是前任「天權」。」
「你就是現任「天權」吧?」搖光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並移動到天權跟前。搖光沒有腿,下半身由大量的根條根須組成,實際上是這些根須把他舉過來的。
「我是前任搖光,我的本名叫棉漆。」棉漆向天權伸出手,示意握手。
天權愣了一下,傻乎乎地去跟棉漆握手:「你好,我是天權,本名……叫鬼玥。」
介紹到一半,天權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立刻緊握著棉漆的手開口忿忿道:「對了!這片異化林是你搞的鬼吧?」
天權強硬又帶了點懇求:「你能不能給魔界恢復原狀啊?既然你是那個啥前任搖光的話,那我們應該算……同僚?給點面子吧!」
棉漆仔細看了看天權這個傻大個,笑道:「可以啊,不過得稍微等一會兒,有些血債,我得向魔族討回來。」
天權感到迷惑不解:「你的這片孢子林都害死不少魔族了,哪來那麼多血債向魔族討?」
棉漆反握住天權的手,他的力氣也很大,看著瘦弱的一個樹人,竟然把天權的手捏得骨頭都在咯吱響,棉漆說:「既然你已經是鄔起大人麾下的天權星了,怎麼?還惦記著這些魔族的生死存亡嗎?」
天權不服氣地反問:「難道你任職搖光那會兒,不會惦記你那些樹妖同族的安危嗎?」
棉漆似乎挺喜歡這個小夥,他又笑著說:「的確,但我現在可是殺了你不少魔族同類的,你要向我討債嗎?」
天權思考半晌,輕輕搖頭回答:「這倒不必,我對同族其實沒多大感情,我真正有感情的,是這片養育我的土地,是魔界這個地方。」
天權以前是被父親送到魔宮的質子,說白了就是人質。
在父親身邊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