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玟點了點頭, 「甚是,其實我也很希望朝堂上多些年輕人。」
他嘆了口氣,「多些青年才俊,才是一番新氣象。」
元澈對這話並不表態,只是向後退了一步。
樓玟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他的肩,和其他親信離開了。
跟著樓玟身邊的,絕大多數是其他鮮卑勛貴,他們回首看了一眼那邊佇立的年輕人,「天子突然任命他去負責京師城門守衛,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隨著皇后入宮,元徵和樓玟彼此各退一步,元徵讓出了皇后位置,樓玟自然也要讓出一步,讓天子親政。
天子才親政,就在朝堂上安排了幾個人。潁川公元澈便是其中之一。
這個人在洛陽裡以至於朝堂裡,都有賢名。只不過之前並沒有被重用,甚至還被尚太后給排擠出朝堂之外。
人人都以為他時運不濟,沒想到天子親政之後,便得到了重用。
天子一手提拔的人,自然是屬於天子那邊的,和他們自然不是一條心。
樓玟並不在意,「當初讓小皇帝親政,早就料到了。若是那小子沒有安排自己的人才奇怪,現如今又有什麼要緊?」
「一個嘴上沒毛的毛頭小子。」樓玟笑了笑,「他父親是有些本事的人,但死的早又死的憋屈。給他們沒留下什麼東西。」
朝堂上行事,人很重要。這東西可以是父傳子,先任城王有這個本事,但是人死的太早,現在他兒子長大了,但早已經物是人非。當年和先任城王一路的人,怕也不怎麼對元澈出手相助。
只要沒有其他人願意和他結在一塊,那根本就不足為懼。
元治望著樓玟和身邊的幾個人說話,那幾個鮮卑勛貴邊和樓玟說話,一邊望過來。樓玟和身旁人說話,神色帶笑。
「看來樓玟對阿兄很是輕視。」
元澈不以為意,「輕視才對了,若是他現在就覺得我如何,那才是要壞事。」
元治當然明白元澈話下的意思,他見兄長繼續往前走,立即跟上去。
才到官署裡,宮城那邊來了個黃門。黃門瞧著年輕,年歲不大。
黃門是來替元徵送話的,「過十日,陛下將在城郊外騎獵。叮囑縣公一定要在。」
元澈自然點頭。
騎獵是魏國幾代皇帝都喜歡的事,尤其這次還是親政後,皇帝的頭次正式露面,更是搞得陣仗宏大。
明棠被元徵一路從宮裡帶了出來,她懶得陪皇帝到前面去。這幾次和平日裡他見那些陪他玩耍的少年不一樣。全都是朝堂上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被人看出端倪,又要出不少事。
還不如自己在後面樂得清閒。
明棠見著元徵滿臉的意氣風發,腰後佩刀,手臂後掛著箭袋,他翻身上高大的西域汗血寶馬之後,領著身後一眾朝臣騎馬往準備好的獵場去。
一時間馬蹄踏地,明棠離的位置離元徵較近,感覺到腳下的土地都在隆隆震動。
明棠抬頭,看向皇后那邊。天子行獵,皇后等後宮也要跟隨,等天子獵取到獵物,就要揮袖歡呼,鼓樂大作,給天子加油打氣。
樓皇后此刻沒有半點對天子翹首以盼的樣子,兩人在宮裡相敬如冰,誰也不搭理誰。到了宮外,兩人也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不一會兒,前頭傳來天子獵到鹿的訊息。同時傳話的人又說,天子讓皇后自己也去騎獵,不用在那兒等他回來了。
樓妙儀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轉身就走了。
她在幷州長大,和洛陽那些貴女不太一樣。尤其眼下等在那兒的人只有她一個,怪沒意思的。皇帝這句話,算是讓她輕鬆一口氣。
這邊等皇后走了,明棠那邊有小黃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