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平:「……」
他明明之前有一陣子天天早上起來練劍的,後來……因為什麼事停了?他有點懊惱。
姚溪還是做主把桃蝠劍送給了衛容與,小丫頭看見這把劍時圓溜溜的大眼睛直放光彩:「太美了,四嬸你真好!」
對它是愛不釋手。
衛景平:「容與,四叔給你打個劍鞘好不好?」
姚溪打造這把桃蝠劍時想的是鈍刃,並不需要劍鞘,沒想到陰差陽錯,她哭笑不得地束之高閣,哪裡考慮過再補打一個劍鞘的事。
正巧衛景英兩口子也來了,曾嘉玉瞧著桃蝠劍說道:「這可是我頭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劍呢,」 粉紅色的碧璽和滿綠色的翠玉為劍柄,充滿了春天的氣息:「不如用銀線織一個軟鞘吧?」
遮住利刃不讓它傷到手就是了,又薄又好看的。
衛容與嘟囔:「聽二嬸的。」她抬眸盯著衛景平:「四叔?」
衛景平無奈地笑了笑:「我也覺得你二嬸的主意好。」
他插不上話了。
果然他在家裡的地位越來越不重要了,慢慢就跟他爹老衛一樣,說得最多的就是「好,好,聽你們的……」,呵,男人啊。
……
隔了日,姚溪晌午從錢莊忙活回來,去了羅小柔那兒,想看看她怎麼樣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她進門的時候,這姑娘足足比那日從大理寺帶出來胖了兩圈,不,是三圈,羅小柔面上有了血色,唇是淺櫻色的,頭髮似乎也有了點光澤,望著她一笑的時候,臉頰浮現淺淺的酒窩……好個美人胚子!
都是這兩日吃飽飯滋養的。
怪不得詹益書用盡手段要將她弄到府裡……姚溪在心底道:怪不得說美人多災,還真是的。
「姚姐姐,」羅小柔親熱地迎出來:「我聽春鶯姐姐說你每日都去錢莊幫工,累不累啊?」
姚溪說道:「不覺得累。」
不然呆在家中這一天怪無所事事的。
她看見屋裡的几上鋪陳著紙張,上面寫了一行字,問道:「你念過書?」
羅小柔點點頭,無不遺憾地道:「還是先前爹孃在時教的,後來……」後來到了詹家就沒有書唸了,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姚溪撫著她單薄的後頸安撫:「你作證後,大理寺已經將詹益書的罪狀羅列上去奏報萬歲爺了,等著吧,他沒好下場的。」
羅小柔撲到姚溪懷裡:「我會記得姚姐姐和衛大人的大恩大德的……」她哭泣了片刻又道:「姚姐姐,讓我給你們當丫鬟吧,我這輩子都服侍你們好不好?」
反正她身子弄壞了,也不打算嫁人的,倒不如報了這恩。
姚溪說道:「我家中不缺丫鬟呀。」而且羅小柔是秀才之女,家世清白,她怎麼也狠不下心使喚她的。
羅小柔眼中的亮光黯然下去,泫然淚下:「姚姐姐,可我總不能一直白住白吃你的呀。」
而且她又這麼能吃,這幾日晚飯春鶯燉一隻烏雞,連湯帶肉都被她吃的精光,一口都不剩。
一日的飯食開銷不小吧。
她會紡布,會做女紅,還不打算要月例銀子,去衛家當丫鬟的話應該能報一二分的恩情吧。
姚溪忽然想到一樣事情:「羅姑娘,你識字的話……不如到錢莊幫忙,怎樣?」
正通錢莊很缺人,尤其缺可靠的人。
「我在鎮江府的時候聽說衛大人開辦了一家正通錢莊,」羅小柔道:「是掛在戶部名下的……女子也能進去幫工嗎?」
掛在戶部名下,那就是朝廷的錢莊,這般嚴肅的地方,是女子能進去的嗎?
「你忘了,」姚溪指了指自己:「我就每天都過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