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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沒想到,他一個鹹州府的知州,竟奈何不了一個下等的武官之子衛景平。

他在心中冷然道:姓衛的還是嫩了點兒,以為拒不見他,就能順利下場應試了嗎。

樊榮雙眼呆滯,跪地泣道:「兒子無能,不求跟著謝大人飛黃騰達,只求考中舉業日後得個職務餬口度日即可……」

樊先被他胸無大志的窩囊樣兒氣得心口疼,無奈地擺擺手道:「你念書去吧。」

樊榮退出去之後,一直等候在外頭的師爺趙營又進來了。

「你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爛泥糊不上牆的兒子,」樊先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多好的機會,我真是不甘心啊。」

「大人說錯了,但凡說『爛泥糊不上牆』的,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好瓦工,」趙營一副高深的表情:「在下與大人便要做那好瓦工,等把樊公子『扶上牆』,他就不是爛泥了,而是能光宗耀祖的樊門貴子了。」

「可是那衛景平油鹽不進,」樊先又苦惱道:「又該如何才好?」

就算他想做個將兒子這攤爛泥糊上牆的好瓦工,可衛景平不幹,他拿什麼去糊,沒轍呀。

換個人的文章,還真不敢說這回秋闈定然能中經魁往上的名次。

「大人勿要著急,」趙營說道:「咱們再想想法子。」

離秋闈還有三個多月呢,不怕找不著對付衛景平的法子。

……

上林縣。

五月初一,端午節近,家家戶戶掛起了菖蒲和艾葉,叫賣粽子聲滿街不絕。

「採棉」和「揀練」兩錠墨已裝入墨模小半個月了,姚春山上手掂了掂道:「差不多定型了,既如此我明日便啟程回京吧。」

衛家人雖然捨不得他走,但念著正經事,還是在初二這日由衛長海親自駕車送他返京。

臨走前姚春山艱難地跟孟氏開口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上林縣,除了想念你們之外還有一件事……」

「老姚,」孟氏說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平哥兒的婚事吧?」

姚春山聲音微微沙啞:「我先前神智不甚清楚的時候總是跟平哥兒說找到溪兒了就說給他做媳婦兒,如今真找到那丫頭了,我不能說話不算話。」

姚溪一年比一年大了,京城裡也有幾家門當戶對的有意提親的,全被他拒絕了。

「老姚,」孟氏又往他包袱裡添了幾支艾草:「平哥兒能高攀上姚姑娘,那真是老衛家祖上積德了,只是這孩子,」她為難地道:「許是年紀小,腦子裡沒有這根弦,而且這陣子你也看到了,他成日裡瘋了一樣念書,沒這個心思……」

姚春山面有愧色:「是啊,大概是我太心急了。」

不該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的。

到最後,孟氏給了他個準話:「等過了秋闈,他能緩口氣兒了我好好跟他說說,點撥開竅了叫他親自帶了禮去京城提親,他要是石頭腦瓜子沒這個心的,也別叫他耽誤了姚姑娘,京城那邊有好的人家你就給姚姑娘訂下,以後俺們不怨你的。」

就當從來沒有提過把姚溪許給衛景平這件事。

……

五月初十日,皇宮勤政殿,御書房。

睿元帝批完奏摺擱下筆,頗有興致地問身邊當值的內侍李桐:「今日換墨了?」

怎麼寫起字來的手感與以前不大一樣,墨香之中還帶了幾絲果香的甜氣。

內侍李桐說道:「陛下今日用的是姚墨。」

「姚墨?」睿元帝微訝。

不是說姚家後繼無制墨的人了嗎?宮中已經十多年沒見到過姚墨了。當初姚家無人制墨,宮中所用換成戴墨之後,他皺了好幾次眉呢,總覺得戴墨不如姚墨好用。

也許是他自從讀書開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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