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
現在,菲力把這卷無比寶貴的也是唯一的卷軸給了梅斯。
羅本充滿敬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總是看自己不對眼的大漢,知趣的轉過身,向甲板中間那些船員走去。
“好了,菲力,不要這樣!這……沒什麼必要了。”梅斯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
“羅本!如果……你現在選擇活下去。”梅斯把淡黃色的卷軸在指間輕輕的轉了幾轉,“就把這個東西拿去吧!”
在狂風呼嘯的甲板上,多虧卷軸本身有幾分重量,驚愕的羅本差一點就沒有抓住拋過來的卷軸。
怔怔的看見卷軸轉眼間就落到了羅本的手裡,菲力愣了愣,猛然間一聲怪叫,發瘋一樣的像羅本撲了過去,但是還沒摸到羅本的衣角,一陣手腳麻木就已經讓菲力一頭栽倒在了甲板上。
菲力努力的揚起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肌肉扭曲的臉上,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彷彿要把羅本生吃活剝一般。
羅本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慢慢小心的繞過菲力,又回到了梅斯的身邊。
“也許,這次,我是真的該去死了,這個東西,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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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羅本聳了聳肩,這卷珍貴的卷軸又被羅本塞回到梅斯的手中。
梅斯看了看手中的卷軸,又抬頭看了看眼前毫不做作的羅本,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弧度。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梅斯宛若癲狂一般的放聲大笑,笑聲使船上的其他船員的目光都聚攏了過來,在他們眼裡,這個平時強勢的讓男人汗顏的女人大概已經耐不住精神上的打擊瘋掉了。
梅斯笑的夠了,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理會羅本,自腰間的挎囊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來,掩著鼻子拔開了瓶蓋。
羅本在梅斯的身後,只聞到一股難聞到不能再難聞的氣味鑽進了鼻孔,嗆得羅本差點沒暈過去。
梅斯把瓶口湊到菲力的鼻子底下讓菲力嗅了嗅,燻得菲力一個勁的咳嗽。
“馬上,你四肢的麻木就會消失,然後,如果你能活著回去的話,告訴我父親,我,是死在我自己走出的路上的,我從沒有後悔過,死也死的很痛快。”梅斯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幾個字,把那捲飛翔卷軸又塞到了菲力的挎囊裡,隨後在甲板上拿起了幾個訊號彈小心的也放了進去。
“還有……”梅斯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溫情,“當初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人選才選中你的,菲力,在家裡……”梅斯的眼中一絲哀傷閃過,“只有你最關心我,我其實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梅斯說著,菲力已經像一個孩子一樣“嗚嗚”哭了起來,“小姐!你這是何必呢?老爺這一年來病痛不斷,這一切……!”
“閉嘴!菲力,你應該叫我船長!”
“小姐!”菲力滿臉淚水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從小看你長大,我知道你過的不快活!我知道你不喜歡老爺安排所有的事情!你認為大小姐的事情都是老爺的錯!可是……!”
菲力嘶啞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滿是驚恐的瞪著梅斯。
一截雪亮的刀鋒橫在梅斯脖子前!
梅斯不知何時已經抽出隨身的匕首,迅速的架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頸之上,一臉陰沉的看著對面目瞪口呆的菲力。
“如果你還想我能靜靜的多活上一會,就立刻閉上你的嘴,然後帶著那個該死的卷軸滾到那群甲板中間的膽小鬼那裡去!告訴他們鎮定一點才多一點存活的希望,去盡一盡你副船長最後職責,而不要在這裡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囉嗦!”
菲力手腳並用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小姐!你……”剛想上前,梅斯已經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