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趙鐵民和王剛在小樓不遠處的菜地裡，再次遇見那個老婦。
“馬三太狠了，當初那個外鄉女人失蹤後，大家都覺得奇怪，但都沒往壞處想。以為就是瘋掉後，跑不見了。”老婦說話的聲音很慢，她看看四周，“沒想到被馬三殺了。馬三應該被千刀萬剮。”
“那個外鄉女人是不是叫芳芳？”趙鐵民蹲下身子，對老婦說，老婦佝僂著身子，只有這樣，她才聽得清。
“村子裡面的人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老婦撿起了一堆菜葉子說，“這個女人不錯呢，給他洗衣做飯，可人家一瘋，他就殺了她，馬三真是禽獸不如。”
老婦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菜葉子，一邊絮絮叨叨的罵著馬三。
“那個牆壁的女的估計也是馬三害死的，這個傢伙經常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老婦女繼續嘮叨著，雖然說的話沒什麼邏輯，絮絮叨叨，但趙鐵民和王剛都聽到了心裡面。
“你怎麼知道是馬三害死的？“趙鐵民問。
”馬三這畜生這輩子專門做壞事，年輕的時候就偷雞摸狗。一家人全被他剋死了。“老婦人繼續說，”他以前還不是有個老婆，上吊死了。找了個外地人，瘋掉了。最後不見了。聽說是給馬三殺死了。這傢伙專門做壞事。“
”馬三也瘋了，反覆唸叨一個叫芳芳的女人名字。“王剛說。
”芳芳，什麼芳芳，可能是那個瘋女人的名字。“老婦人說。
”報應，上天的報應！“老婦人罵道。“他剋死了他老婆，他爹，他媽，他老婆。”
“能具體講一下嗎？”王剛說。
“你們看的那幢小樓是他爹帶著幾個兒子修的，修那幢樓的時候，要佔幾戶人家的菜地，仗著自己兒子多，硬是強佔別人的菜地。修了自己的小樓，我爹因為他家強佔菜地，跟他家打了一架，沒打贏，後來活活的氣死了。”
說到這裡，老婦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說，“報應，全是報應，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樓房修起來後，那家人的好日子沒過幾年，，他爹生癆病死了，馬三的哥哥在車禍中喪命，馬三結婚後，沒幾年老婆上吊死了。好不容易討個外鄉女人，瘋掉了，然後不見了。聽說是被馬三殺死了。“
“你前兩天說，馬三後來還找過其他女人，這些女人都沒跟馬三一起走到頭。”王剛問。
“是啊，那個外鄉女人，你們也知道，被他殺了，現在人都死了。其他的什麼女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不正經的女人。聽人說，有一個跟人跑了，一個生病死了。那個生病死的女人有可能是被他害死的。“
”這馬三點往事夠悽慘的，馬三也是個苦命人。“趙鐵民輕輕嘆息了一聲。
”慘，當初他們一家人仗著自己兒子多，欺男霸女，在村子裡面無惡不作。哪會想到有今天？“老婦人說，”不過也有人說他家做的那幢樓風水不好，是典型的凶宅，人住進去後，不是死就是亡。“
“凶宅！”
“是啊，你們可能不知道吧，這裡曾經是一片墳地，整天陰森森的，嚇死人了。”老婦人指著小樓說，“那些多是無主的墳，其中有幾座是清朝的，墳頭高高的，還有牌坊。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破四舊鏟了一批。後來耕地面積不夠，又平了一批墳地。馬三的爹當時說生產隊長，威風著呢，憑著一群壯勞力，不到幾天功夫就把這一片墳地剷平了。當時有的棺材還沒腐爛，其中一具棺材是紅顏色的，幾個男人花好大的力氣才把棺蓋開啟，你們猜裡面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裡面是一具女屍，聽說當棺蓋開啟後，風一吹，女屍身上的衣服便像紙灰一樣不見了。女屍的身體完全暴露了出來，她紅光滿面，不但沒有腐爛，就像剛睡著一樣。不過全身長滿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