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誰？”趙鐵民問。
“問也不認識。“李春明說，”當時我迷迷糊糊的，感覺一切都在夢中。但是，那個女子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她向我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塊胎記。“
”是不是劉紅梅，就是住你對面的那個女人。我們把屍情公佈後，你應該看過她照片。“趙鐵民感覺又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繼續講吓去！”
“她硬是要衝到屋屋內，當時我嚇一跳，我們素不相識，我不可能讓一個陌生的女人進我的屋子。她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大叫一聲，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渾身上下不能動彈。過了好一會兒，才能恢復行動能力。“
”你描述的是一場夢吧！“趙鐵民說，”什麼咬你一口，穿著白色的裙子，這些都像是在描述一場夢境。“
”如果是一場夢就好了，當我從床上下來，準備上班的時候，我發現我肩膀上的牙印，我的右肩膀火辣辣的疼。當我走進客廳，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李春明突然一下沉默了。
“發現了什麼？“王剛急了。
李春明眼神呆呆的，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又好像是在故意的逃避著什麼。
趙鐵民示意王剛冷靜，李春明估計是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東西，或者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我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正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一把尖刀插向她的腹部，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這個女孩子的樣子你還記得嗎？“王剛問。“就是前幾天電視上那個死去的女孩子的樣子！我確定是她。”李春明回答道。
“好了，我們可以回家了。”趙鐵民起身對王剛說。
“怎麼了，趙老，關鍵時刻馬上到了，為什麼要走？”
“別聽他瞎掰胡了，他這是在夢遊，在講故事呢！劉紅梅不是被尖刀殺死的，是被性侵後，被人掐死的。法醫早就有驗屍報告了。”
“李春明是在夢遊呢，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哪是現實，哪是夢境。”趙鐵民對李春明說，“你說是不是啊？”
“那我的右手臂怎麼有牙印，還疼的很厲害！”李春明不解。
“自己咬的啊！”趙鐵民說，“這個是什麼，你怎麼解釋？”
趙鐵民手裡拿著一個水壺模樣的器具，上面還有根吸管。
”這是我在你櫃子裡面發現的，你也是個癮君子。你嗑藥了，所以，出現了一系列的幻覺。然後，自己傷害了自己，也就是自己咬了自己一口。“
李春明看見趙鐵民手裡拿著的東西，低下了頭。
”還是早點和那個叫燕子的姑娘分開吧！畢竟別人還小，人生剛剛開始，別害了人家。你瞧你都做的好事！“趙體民把水壺模樣的器具給他看。
半小時後，一輛警車帶走了李春明，目的地是戒毒所。
從馬三的屋子裡面出來後，趙鐵民和王剛沿著菜地往前方走去。
“黃賭毒，李春明都佔了，多好的一個人現在變成這樣。”趙鐵民說。
“有些人不自律，自甘墮落，為這個城市制造了不少的事端。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王剛回答，“希望李春明放過那個叫燕子的姑娘，讓她重新回到母親的懷抱！”
初春的陽光，溫暖著大地。
菜地裡面的時令蔬菜飽含著水分，有的已經被收割，露出大片的菜根。有的菜地已經被翻耕過了，菜農馬上準備下一輪的播種，等待著數月後的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