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因打了個哈欠而蒙上水霧的眼睛落到黑板上時，他納悶：「怎麼還在講這道題啊」
饒霖暢還沒開始變聲，乾淨的聲線帶著剛睡醒的軟綿。
聽著很乖。
談越避著老師的視線幫饒霖暢整理好睡亂了的馬尾辮，「他們還沒聽懂。」
饒霖暢又打了個哈欠：「好吧」
又轉著目光看向黑板右上角的鐘表。
還有三分鐘就下課了。
一想到下課後的活動，饒霖暢的一雙眼睛都要亮了起來：「等下可以去打球了！」
八月中旬還不是正經開學的日子。
只有初一和初二期末考試前一百名的學生提前開始上課。
談越作為初一的年級第一，自然是要來上課的。
可饒霖暢這個滿瓶不晃半瓶搖的選手，就沒能成功擠進前一百了。
但他還是不辭辛勞的來了，因為他要陪談越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開學要舉辦籃球比賽，所以饒霖暢是作為比賽選手提前來訓練的。
下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剛好在黑板上寫完最後一個數字。
「把過程抄下來，錯的同學把錯題整理到錯題本上，然後自己分析一邊，明天交給課代表。」數學老師一邊說，一邊把講臺上的卷子分發每排座位第一的同學：「這是今天的卷子，題不難，都是這幾天反覆講過的，好好審題好好答，誰再做錯可就不是罰寫十遍那麼簡單的了，都聽見了麼？」
「聽見了」臺下的同學們稀稀拉拉地應著。
卷子發到饒霖暢手裡，饒霖暢轉手就要給談越。
但還沒等他給出去，就聽數學老師喊他：「饒霖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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