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公主不肯說想我。
只說你也在看海。
我不太懂。
只是在掛完電話後回味著你的聲音,又想了你三個小時。
現在是凌晨,極度難過的我已經寫不出半個字了。
只是很想吻你
但又不止今天的凌晨想吻你。
是往後兩萬多天的每個凌晨裡,都想吻你。
月亮悄悄升起來了。
它不說話,在偷看我給你寫情書。
我不給它看。
拉上窗簾悄悄寫下八個字。
也不寫給你看。
我想當面說給你聽。
你想聽麼?
想聽就喊我。
暢暢公主隨時喊。
我隨時說。
落筆。
饒霖暢一生最愛
看完整封信,饒霖暢的一雙眼睛裡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濕潤了起來。
可看到最後的落款時,他又沒忍住笑了出來。
彎起的眼睛擠出堆積在眼裡的淚。
「臭不要臉」饒霖暢擦了擦從眼角滑出來的淚,很小聲地嘀咕著:「你是誰的一生最愛啊。」
軟聲罵完。
他又反覆把手上的信逐字逐句地看了好幾遍。
在他看信的時候。
山頂的風都溫柔了下來,靜靜盤旋在他身邊,不敢打擾他。
他頭頂的無人機也帶著嗡嗡的噪音高高飛起。
但還是圍著他旋轉,並沒有走遠去欣賞別的風景。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那些藏在信裡的愛意就迎風開起了花。
饒霖暢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明白談越的心意了。
卻原來,他個井底之蛙只看到了談越願意展露在他眼前的。
而那些沒有被他看到的。
也不是他簡單一兩眼就能看完、看透的。
因為太多了。
多到真如談越信裡說的那樣。
在海里。
在風裡。
在藍天裡。
在每個日升日落裡。
饒霖暢鼻頭髮酸。
很想見談越。
輕柔的山風吹過了好幾輪。
饒霖暢終於抬起那雙被淚水泡紅的眼睛,然後張了張嘴巴,對著無人的山頂喊:「談越!」
聲音順著山風飄蕩出去。
沒有迴音回來。
只有一道又低又輕的聲音從饒霖暢身後傳來:「這呢,公主。」
饒霖暢順著聲音回頭。
只見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談越正手拿一朵白色玫瑰朝他一步步走過來。
他身量頎長,迎風而來,偏向矜貴淡漠的長相此時因帶笑的嘴角和眼神而顯得格外溫柔。
要是平常。
饒霖暢見到談越這副模樣肯定又要點評一句人模狗樣了。
但現在,他只覺得心底躁動的想念並沒有因為談越的出現而得到任何緩解。
他不知道為什麼。
只是遵從著心底的渴望朝著談越走過去。
卻還沒等他抬腳。
就聽談越先一步說:「怎麼是走過來的?腳好了?」
雖然沒明說,但饒霖暢還是聽懂了他潛藏的話音。
就乖乖沒動,只等他一步步走過來。
「好了,不疼了。」饒霖暢吸了吸鼻子,帶著輕微的鼻音回答他。
談越快走兩步來到他面前,在距離他一步距離之外停下來,聲音好笑:「小公主怎麼哭了?我理科生的文字居然這麼浪漫的麼?」
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