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談越就十分有分寸地停了下來。
之後又慢慢地吐出一口灼熱的呼吸,不滿地抱怨:「算了,摸了你也不負責。」
「嗯?」饒霖暢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努力支起暈乎乎的腦袋,眨著濕紅迷離的眼眸去看那張發出聲音的嘴巴。
像是有些看不清,他還抬起手用白淨的拇指輕輕地蹭了蹭。
柔軟的觸感似羽毛滑過,一觸即收。
可那陣被撩撥起來的綿軟癢意卻是順著面板直接癢到了談越的心底。
談越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很多。
偏偏他鼻息間僅有的氧氣還全都來自那個小流氓帶著酒香味的呼吸。
眼眸微垂,還能看見那小流氓微微張開的唇瓣。
那張唇瓣的不僅唇形漂亮,還自帶一種恰到好處的淡粉色,大概被無意識地舔過,上面還泛著瑩潤的光澤。
加之此時又微微張開,就好似一朵盛開在雨後的桃花,幽幽散發著任人採擷的清香誘惑。
談越性感的喉結很是用力地滾動了一下。
饒是他再紳士,此時也難以抵擋這麼密集的誘惑,而是遵從本能地一點點靠近那片誘他犯罪的桃|色。
然而下一秒。
啪——
清脆且帶著迴響的聲音讓饒霖暢從睡夢中甦醒過來。
他撩開眼皮,露出一雙迷濛帶著水光的黑白眼眸。
有陽光從床簾的縫隙中偷溜進來,剛好灑在他泛紅的眼尾上,為他那雙貓似的眼睛更添一分耀眼的慵懶。
「嗯」饒霖暢卻嫌刺眼地卷著被子翻了個身,露出身後沒有被睡衣遮蓋住的白淨腰肢。
然後又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把擾人清夢響個不停的手機拿了過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輕動指尖,劃開接聽。
「地球轉不到中午了麼?你為什麼非要大早上給我打電話呢?」沙啞黏糊的聲音不高興地嘟囔著,像個罵罵咧咧的小貓咪。
「你說為什麼?不記得今天要幹什麼了是吧?」電話那邊傳來房陌冷靜又隱約帶著殺氣的聲音。
饒霖暢動了動緊閉的眼眸,長而翹的眼睫也跟著簌簌顫動了一下:「嗯幹什麼啊?」
房陌深吸一口氣,語氣和善:「寶貝,今天是錄製戀綜的日子哦?還有,我還有五分鐘就到您家門口咯。」
「」
饒霖暢宛如受驚的小貓遇到了天敵一樣,拱著身子往被窩裡縮了縮腦袋,然後乖聲回答:「好的親親,我這就起。」
房陌一笑:「乖。」
掛了電話,饒霖暢足足賴夠了一分鐘的床,這才起床去洗漱。
洗漱好,他又哼著跑調跑的親媽都不認識的小曲兒,去他那一百平的衣帽間裡隨便挑了件衣服穿。
穿好衣服,他出門下樓,卻正好撞見坐在餐桌裡對著電腦喝咖啡的談越。
年輕男人還是一身高定的西裝長褲,但那張妖孽般的臉上沒再戴那副騷包的眼鏡了。
所以他整個人立即就少了一些斯文敗類的意思。
而是多了層清貴又優雅疏離感。
但這個模樣落到饒霖暢眼裡,就簡簡單單一句話——
嗯,還挺人模狗樣的。
饒霖暢感嘆完,就一邊看了眼手機的時間,一邊踩著樓梯往下走:「你怎麼還沒去上班?」
這人可是圈裡最內卷的黑心資本家了,平時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去上班的路上。
這個點兒還在家悠閒地吃早餐可不是很常見。
「昨天被人耍流氓了,導致我的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所以需要休息一下。」
談越微微一笑:「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