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生產,生了男娃,借了塊布巾包孩子。後來夫人早產忙亂,她就幫忙接生,夫人與嬤嬤只當她是農婦出身,身子壯,心善想幫忙,哪知她是趁機偷換孩子。
當時丫鬟在四周舉簾子擋著,只有她和嬤嬤接生,是她說夫人生了男胎,定是她當時騙過嬤嬤的眼,搶先接生了孩子將孩子包住,又快速調換了!
吳大人,當時夫人早產危險,事發突然,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又沒對繡娘設防,這才讓她偷換了宣國公府血脈,請大人將她拿下嚴懲!”
繡娘又驚又氣,“你胡說!我離你們夫人一丈遠,差點難產,生完就暈了,是你家嬤嬤在接生啊,你冤枉我!”她著急地看向陶睿、看向吳大人,“我沒說謊,是她在說謊!”
夏蕊硬氣地道:“我家夫人又不缺兒子,為何抱走你的兒子立為世子?倒是你,是看見國公府富貴,想讓你的兒子想盡榮華富貴吧?可憐我家小姐被你們換走受盡苦楚。”
福喜立刻扶住繡娘,“你不要胡說!我沒受苦,我爹孃疼我得很!”
但這表態不能解除繡孃的嫌疑,因為陶李氏確實不缺兒子,她怎麼會給別人養兒子立別人的兒子做世子呢?好像確實更像是陶家夫妻換的,這農戶逮住機會,讓自家兒子富貴,合情合理啊。
夏蕊和管家看見眾人反應,心裡都鬆了口氣。
繡娘卻急壞了,她拉著福喜,又看向陶睿,不停地對他們解釋,“她說謊!她身邊那麼多人,我只有一個人,就算我沒暈我也換不了孩子啊,我不是那種人,你們信我……”
“我信!”
“我信!”
陶睿和福喜同時開口,福喜這樣說沒人覺得奇怪,但陶睿這兩個字鏗鏘有力,讓所有人都懵了。
陶睿坐在那裡,長出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麼,臉上全是釋然。
他很緩慢地說:“怪不得這些年娘疼弟弟不疼我,我以為是我不夠聰明,所以我背書超過弟弟,想討娘歡喜。娘卻訓斥我,罵我不懂謙讓,害弟弟難過。
我瞧見弟弟摔倒了娘很擔心,我便也蹦跳玩鬧,受了傷想讓娘關心我,可娘很是厭煩,不但沒給我請郎中,還罰我去跪祠堂,一整日不許吃飯。
我以為是弟弟太好了,我總是比不上他,誰知陶斌幹出那種令祖宗蒙羞之事,娘都沒罵他,反而叫我不要亂說話,想叫我背了惡名……”
眾人譁然。
宣國公夫人竟偏心至此?這是……早知道陶睿不是親生?
那陶斌又幹了何事令祖宗蒙羞?宣國公夫人竟讓陶睿一個世子給弟弟頂鍋?
“世子爺!”夏蕊心驚肉跳的,高聲打斷了他的話,不敢讓他說下去,“世子爺,您怎可這般誤會夫人?慈母多敗兒,夫人只是對您嚴格了些,你可不能幫外人傷夫人的心啊!”
她又暗示般地說:“夫人剛剛還說,做錯事的是他們,你是無辜的。就算你不是夫人親生,夫人也當你是親兒子,決不會讓你認那品行不端之人做親。夫人特意交代讓奴婢好好將您請回去,您還是國公府的少爺啊。”
這算是保證給陶睿榮華富貴了,他只要愣一愣神,猶豫一下,就會被帶回府,這案子就結了。日後他再鬧不鬧也無所謂了。
可陶睿他不猶豫啊,他像回了神一般,直接就嗤笑出聲,“十七年了,我被罰跪、打板子、關禁閉、扣月錢,不曾有一日歡樂,要我繼續做國公府的少爺?打死小爺都不願意!”
眾人又是一陣驚訝,個個抻著脖子豎起耳,想聽聽那國公府更深更隱秘的八卦。
陶家人心疼得眼圈都紅了,福喜更是當那宣國公府是狼窩虎穴一般,緊緊挽著繡孃的手。
只見陶睿站起來一步步帶著壓迫性地走近夏蕊,沉聲問:“這是夫人換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