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蕭老闆本名叫蕭振邦,在常州毛料市場有一定的勢力,瞧著陳默勢單力孤,他自己又虧了好幾十萬,不扳回這局鐵定不行。
“你想怎麼賭?”面對不要臉的刺頭,那就用鐵拳把他打服,再不然就幹掉他,陳默此刻整張臉已經開始露出殺氣。
“很簡單,如果這第五塊料子你還能切漲,那我這店裡幾百塊料子任從你心,你可以隨意選五塊。”
陳默冷笑了一聲,這賭來賭去就這麼點套路,隨即他抬頭盯著蕭振邦問道:“那如果切垮了呢。”
“切垮了,那你剛才切的這四塊料子都要給我留下。”
這看似公平,實則明搶。
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躁動了起來,但畏懼蕭振邦的勢力,眾人都不敢站出來公開表達憤怒。
只有那女老闆阿茹想出來說兩句,卻被蕭振邦故意安排夥計將阿茹死死地放在了外面。
“好,我同意。”陳默話說得相當乾脆。
見陳默入套,蕭振邦立刻字正腔圓地說了聲好,隨即招呼店裡所有的夥計出來,齊齊朝著第五臺油鋸靠了過來。
“賭約已定,這次我親自來開。”
“行,沒問題,就依老哥之言。”
儘管已經天黑了,但翡翠毛料市場依然人頭攢動。
那高頭上白熾燈迎著黑夜閃爍,周遭悶熱的環境也加重了這裡緊張的氣氛。
第五臺油鋸掀開,蕭振邦第一個俯身湊過去,他原本神采飛揚的神態在看到料子的一瞬間,立刻整個都僵住了。
“這……這這……”
“老哥,沒什麼這那的,你輸了。”
陳默不再客氣,當著眾人的面一把將某振邦推開,直接從油鋸裡把第五塊料子給拿了出來。
這第五塊依舊是莫西沙種水料,但這塊料子不但種水俱佳,種水更是達到了極其罕見的玻璃種。
看到料子,原本還略微有些躁動的人群裡竟然整個靜默了,足足過了五秒鐘,接下來竟然又再次掀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玻璃種星空藍,我踏馬真的是頭一次見啊。”
“別說你了,我也是頭一次見,這種星空藍十萬塊料子也不一定能碰到一塊,現在不但出了,還是玻璃種,這下子絕對要賺翻了……”
周圍除了掌聲,就是嘖嘖聲和叫好聲,這一刻只有蕭振邦面色慘白,整個人踉踉蹌蹌著差點栽倒。
他本欲使個詭計扳回一城,結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一下毛料非但沒有奪回來,反而又要再送出去五塊料子。
“老哥,料子切漲了,我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默吩咐顏盈把五塊切漲的料子全都裝進蛇皮袋,又拿了五塊料子重新上油鋸,趁著切料子的間隙,他又從蕭振邦貨架上拿了五塊料子出來。
這五塊料子雖然沒有靈氣,但在陳默的金瞳透視下,拿的也都是一流的精品,當然今個蕭振邦吃了大虧,這老小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為了防止被報復,眾目睽睽之下陳默開始故意裝逼,他以手為刀,直接把從蕭振邦店裡拿出來的那五塊料子挨個劈開,這一下又是技驚四座。
蕭振邦本欲打電話糾集人過來打個尾,見陳默如此驍勇可怕,一時嚥了下口水直接把手機重新裝進了兜裡。
陳默連著切漲五塊毛料,還有一塊是玻璃種星空藍,整個毛料市場內再無人敢出來挑釁。
再加上陳默徒手開料子,那手簡直比油鋸的齒輪都要管用,如果被拉過去挨一個手刀,怕是脖梗子得直接斷了,這一下更無人敢出來搗亂。
半個小時後,後面整整十五塊料子全部切完,在所有人見證下,這十五塊料子和剛開始的五塊一樣,竟然全部切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