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克隆老謀深算,又性格極其乖張,看著陳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老眸轉動了一圈,隨即掐著腰問道:“陳默,怎麼了,你這麼盯著我,是不是懷疑我把這禿驢給乾死了。”
“晚輩不敢,只是現場諸人裡,能悄無聲息地用頭髮殺人……”
“放你孃的屁。”顏克隆忍不住跳了起來,“我把閨女都給你了,你竟然懷疑我,我告訴你吧陳默,老子號稱邪帝,別說是殺個活人,就連墓裡的殭屍大粽子都被我砍過好幾個,我殺的我絕不隱瞞,但這個死禿驢真不是我殺的。”
顏克隆言辭鑿鑿,氣得跳起來想打人,陳默見狀安撫了一下道:“前輩,我剛才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說人就是你殺的。”
“我懷疑你孃的頭,真是豈有此理。”顏克隆重重地推了下陳默,又問了下女兒顏盈在哪,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卻被傅小紅和孫大雷當場攔住。
“怎麼著?你倆癟犢子是要試試我寶劍能不能殺人嗎。”
傅小紅和孫大雷知道打不過顏克隆,但瞧著老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老大指指點點,還亂罵人,就想要合力出招開幹這位邪帝。
“退下。”陳默不想事情越鬧越大,再加上之前和三黃門有同戰的袍澤之誼,便讓二人收了手。
“陳默,你真牛,還沒進我顏家門就想把老岳父搞死,我看我要好好審視一下你倆的這對孽緣了。”
顏克隆氣鼓鼓地走了。
陳默沒有再解釋,誰是躲藏在最深處的黑手,他一定會把人給挖出來。
吩咐人又把幽冥宮查了一遍,埋了所有的鬼兵,又把高志強給重新勘驗一遍,確定再無任何新的線索,又洗了個澡,他便帶著所有人撤離了這座神秘的幽冥巢穴。
當然臨走之前,他吩咐歐陽輝把所有攜帶的血漫天扔進地宮,整個恆一的老巢瞬間化為一片瓦礫。
三天後回到上京,這一路陳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顏盈身上,這三天裡顏盈的病情雖然未再加重,但她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陳默確定,顏盈肯定是中了蛆毒,一回到上京,他把手中的活散出去,又吩咐傅小紅安排人保護李震嶽,便親自帶著顏盈回了六和館。
老顏頭不放心,或許還有別的目的,也親自跟了過來,並且顏盈被放在哪,他就手杵著一把勾子立在哪。
大有誰不服就勾了誰的架勢。
陳默看了看,今個想要給顏盈解毒,怕是要把顏盈衣服給全脫了不成,老顏拿刀杵在這,見自己閨女被扒衣服,這刀尖子不扎他才怪。
“顏叔,你先出去,我給盈盈看看。”
顏克隆直接皺眉道:“怎麼,你治病還不讓病人家屬陪著?”
“是的,這是我陳家醫門秘術,外人不得旁瞻。”
“哦,我也是外人吶?”老顏雙目緊皺,那拿刀的手忍不住對著陳默湊了湊。
“顏叔,盈盈命懸一線,你如果繼續耽誤時間,遲了你千萬別後悔。”
這話言之有理,顏克隆的軟肋和心頭肉就是顏盈,任他再怎麼牛逼哄哄,想到自己女兒已經連著昏迷了三天,他便再也不敢輕易放肆。
恰巧這會兒小靈鳥忍不住飛了進來,老顏眼前一亮便對陳默說道:“盈兒的死活就靠你了,我先出去,有事立刻叫我。”
顏克隆收了匕首立刻往房門外走,陳默卻突然說道:“顏前輩,不要再打我小靈鳥的主意,不然這次我可真不客氣了。”
顏克隆回身瞪了下陳默,竟不搭話直接走出了房間。
陳默把門從裡面關死,立刻回身湊到了床邊。
顏盈依舊在昏迷,身子也越發地滾燙,陳默坐下又摸了一下脈,發現顏盈的脈象時而極速跳躍,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