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說是簡簡單單裝個逼,那真裝得絕了,在全場所有人驚愕和詫異的目光中,陳默穩穩地把墨翠放到朱儁義面前說道:“朱店長,我的料子挑好了。”
朱儁義此刻的眸色又寒了一分,略微觀察了一下面前的墨翠,他突然嘴角上揚說道:“不錯不錯,這塊墨翠相當有品質,正好我的也選好了。”
陳默剛才出去找料子時,朱儁義也假模假樣地在一笑閣附近溜達了一圈,然後返回到店裡上了二樓,從裡面的保險櫃裡拿了一塊用紅布包裹的黑烏沙全賭料。
這塊料子已經被好幾個賭石高手看過,裡面是一塊高冰的綠色翡翠。
朱儁義本來還有些擔心,陳默出去一圈真的會挑出什麼大漏來,見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墨翠,他原本還有一絲擔憂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直接開切吧。”陳默剛才和柳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也已經看清了朱儁義選的料子。
皮殼是不錯,裡面玉肉也相當驚豔,只可惜裡面橫生枝節,不但進了髒,玉肉裡還有小黑點和棉絮。
朱儁義沒再拖延,給店裡夥計點點頭,十來個精壯漢子便把兩塊料子分別放進了兩臺油鋸裡。
固定好要切的位置,蓋上蓋子,馬達聲再次轟隆而起。
二十分鐘後兩臺油鋸先後停了,全場矚目下,朱儁義自認為已經穩操勝券,為了博一個不以大欺小的名聲便提議先開他的料子。
等蓋子掀開,老朱選的那塊黑烏沙被提出來露出真容後,原本還在淡定喝茶的朱儁義立刻忍不住雙腳顫抖了一下。
和陳默剛才看的一模一樣,這塊料子的玉肉確實驚豔,但也確實進了大量的髒,全廢了。
朱儁義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再想到陳默挑的那塊墨翠,就算是這料子進了髒那也是穩贏。
便立刻穩住了陣腳。
陳默卻趁勢打狗道:“朱店長,好可惜,你千挑萬選的料子進了髒,全廢了。”
“沒關係,我就算是馬失前蹄,論價值也一定可以超過你這塊墨翠。”
朱儁義滿眼都是鄙夷之色,陳默見狀沒再贅言,直接靜靜地等待著天崩地裂的一瞬間。
“開蓋。”朱儁義目露兇光,一笑閣的兩個夥計立刻把油鋸開啟。
等把那塊被一切兩半的墨翠全搬出來,整個安靜的現場便再次躁動起來。
“漲了,這墨翠真漂亮,就像鏡子一樣通透得毫無雜質。”
“那當然,這墨翠世所罕見,至少到了高冰種……”
民意最能代表一切。
一塊原本被看好的料子切垮了,另一塊普普通通的料子又翻了天,這一升一降,轉瞬之間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這……這不可能……”賭輸了的朱儁義還在喃喃自語。
陳默卻在眾人矚目下再次跳進一笑閣,在店裡十幾個夥計的兇惡目光下,他快如閃電一樣挑了滿場最好的三塊料子出來,又在這麼多人圍觀下,當場把新得的三塊料子全部用手中的唐刀一一劈開。
每一塊都是冰種,每一塊都價值連城。
如此一來,掌聲加劇,而朱儁義則滿臉冷汗,後脊背發涼,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可否告知一下,好讓我死得明白。”見陳默要走,驚慌失措的朱儁義強忍鎮定在後面追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陳名默。”
聽到這名字,朱儁義整張臉立刻一驚,隨即忍不住抽動道:“你可是上京來的?”
“正是。”
陳默把話撂完,又回頭用他那漆黑如墨的雙眸深深地盯了下朱儁義,便快速脫離了一笑閣。
接下來半天,陳默便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