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上,陳默看著李震嶽安靜平和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位如師如父的老先生。
一時有些難受,便去了殯儀館的長廊外立著。
就在這時,不經意間轉了下頭,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在人群裡一閃而過,樣子瞧著和那個墨鏡男非常相似。
難道……
陳默沒敢耽擱,立刻加快腳步朝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追到跟前,這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剛才追擊的過程,已經讓陳默確信,這人就是在李震嶽門口碰到的那個眼鏡男。
“怎麼了默默?”顏盈見陳默腳步很快,也追過來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認錯人了。”陳默又仔細望了一圈,便叫著和顏盈一起回了弔唁大廳。
這期間很多人都來了,甚至連曲山衡也在孫子曲海洋攙扶下來了。
陳默現在並沒有心情搭理曲家爺孫,直接暗中把剛才的事對歐陽輝和段應熊講了一下。
倆人立刻安排人手,在整個殯儀館悄無聲息地找了起來。
陳默憋著一口氣也跟著繼續找了起來,到最後都沒有任何眼鏡男的蹤跡。
“老二,你是不是太急於報仇,把自己搞得眼花了,你沒發燒吧。”段應熊怕陳默受不了這種打擊,再把身體給拖垮了,忍不住過來關心,甚至還摸了摸陳默腦袋。
“是啊陳老弟,這次來弔唁的人特別多,你是不是看花眼了,畢竟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蹤跡,這人還敢大咧咧現身在殯儀館,如果他腦殼子沒問題,應該不會再這麼愚蠢。”歐陽輝也趁機勸解,甚至還想要陳默回去休息一下。
陳默拒絕了,道:“兩位大哥,我這幾天已經把這人的身高體貌牢牢地刻在了腦子裡,他就算是一把灰我也算能認出來,更何況我剛才追擊時,很明顯這人確實在跑路……”
話說到這,陳默突然面色慘白起來:“壞了,這人故意暴露,可能是故意引誘我們往這追擊的。”
陳默這一驚一乍的,瞬間就讓歐陽輝和段應熊有點懵圈,倆人還想要攔住陳默再勸一下。
陳默腳下生風,已經快步朝著殯儀館大廳跑了過去。
大廳裡的弔唁已經結束,李震嶽的屍體正被推去等待火化,陳默跑過去時,並未出任何意外。
但他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那個墨鏡男便再次閃了出來。
陳默正欲痛下殺手,突然看到這眼鏡男出來時還挾持著一個女人,竟然是柳冰。
“把人放下來。”陳默整張臉面如寒冰,正欲起殺勢廢人。
“不想讓她活,就儘管試試。”這墨鏡男嘴角露出一絲邪魅危險,再次把手中的匕首對著柳冰咽喉靠了靠。
“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傷害她。”陳默一邊溫言勸慰,另一邊在尋找任何機會破敵救人。
這眼鏡男並不戀戰,反而拖著柳冰一直在往殯儀館的大門走,看樣子是想趁著抓柳冰為人質逃跑。
陳默和身後的歐陽輝,還有段應熊一直帶著人步步緊逼著,他們人數雖多,但都不敢輕舉妄動。
眼瞅著這個眼鏡男一步一步,把柳冰給挾持到了殯儀館大門口,這眼鏡男終於立住腳步停了下來。
“陳默,你毀了玩偶山莊,今個我過來一是報復,要殺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報仇,二來嘛,你不是最痛恨玩偶嗎,今個我實話告訴你,我要從你最尊敬的身邊人裡做一個玩偶出來,我看你該如何面對,哈哈哈……”
這人狂笑不止,陳默下意識已經汗毛倒立,短隨即他平靜的臉上又浮現出強烈的殺氣。
柳冰雖然是弱女子,但想到師父被殺,已經滿腔都是憤怒和復仇的火焰。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