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立定腳步望了一下,這座瘋人院佔地面積大概有五十畝左右,裡面除了有幾棟溫馨的高樓,周遭假山綠地花草樹木互相掩映,就如一個春意盎然的綠地公園。
看來這個地方很不錯。
陳默沒再耽擱時間,快步走到大門口,先拿了一包煙,又從兜裡拿出一封信交給看門師傅,讓師傅把信交給瘋人院的院長呂濤。
一切搞完,他便在門口立著等待。
兩分鐘後,一個四十來歲長相頗為成熟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人身材高大,戴著眼鏡,一雙眼睛明亮而深邃。
他便是瘋人院的院長呂濤。
“哪位是陳默陳老師?”
“不敢當,鄙人姓陳名默,是駱八爺介紹我來的。”
“駱八爺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恩公。”呂濤帶著激動快步走來,直接俯身握住了陳默的手。
這位呂濤呂院長早年曾受恩於駱紅章,現在見到駱紅章親筆寫信過來,他當然不敢怠慢。
把陳默一行三個人迎進去,簡單奉茶歇息後便親自帶著去了松鶴樓。
松鶴樓裡住的,是瘋人院最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他們有的神神叨叨自言自語,有的大喊大叫自毀自殘。
“陳老師,那位就是金尼克。”
順著呂濤手指的方向,陳默盯著仔細望過去,發現這個金尼克個頭大約有一米七左右。
雖然容顏有些憔悴,還穿著一身病號服,但即便如此,還是難掩她出眾的氣質。
更令陳默吃驚的是,和檔案袋裡看到的一樣,這金尼克確實有些高鼻深目,頭髮也略微有些捲曲泛黃。
除此之外,那唇邊的美人痣也恰恰讓這女的多了一絲嫵媚。
“呂院長,這金尼克是漢人嗎?”
“她身份證上寫的是漢人,但其祖奶奶那一輩貌似是塔吉克人。”
這一下陳默便明白了,原來這金尼克祖上有混血基因。
怪不得連名字也有點怪異。
“呂院長,我想單獨見一見她。”
呂濤見狀,立刻露出凝重的表情說道:“陳老師,實不相瞞,你別看她現在好好的,但她發起瘋來很會咬人,我們這裡幾乎所有的大夫都被她咬過,連我也受過傷,你看。”
呂濤直接擼起白大褂讓陳默看了看,見他手腕上真的有一排很深的牙印。
“呂院長,沒事,不管怎樣,既然來了,那我就進去看一看,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再說這也是八爺安排的。”
陳默關鍵時刻搬出駱紅章,這呂濤臉一沉自然不敢再阻攔。
隨即他對著一旁立著的兩個護士說道:“去給她打個鎮定劑,藥量足點。”
兩個護士聽了轉身準備照做,陳默卻直接攔住說道:“不必了,她現在好好的,沒必要打鎮定劑,那玩意畢竟打多了不好,再說我可以控制。”
“那……好吧。”呂濤臉上泛著微笑,隨即便走在前面親自開了門。
這金尼克原本還算鎮定,看到呂濤進來後立刻有些驚恐,也越來越焦躁不安,最後竟然伸著胳膊要掐呂濤。
“陳老師,你瞧,她就是個瘋子,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
陳默現在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呂濤貌似並不想讓他和金尼克接觸太多,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搗鬼。
“呂院長,你先出去,我和他聊一聊。”
“可是陳老師……”
“我說了,沒事的。”
陳默這一刻語氣有些加重,呂濤見狀便悻悻然離開了房間。
說來也奇怪,呂濤一走,這金尼克便立刻安靜了下來。
陳默這下子便感到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