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白的一塊,鎖骨和胸肌都很清晰,看得桑逾臉一紅,連忙別開了視線。
“桑逾?”
江憬溫聲叫她,音量介於家裡的其他人聽不到而她剛好能聽到的區間。
被他看見了再跑就不合適了,桑逾猶豫了兩秒,朝他走去。
江憬不用給她讓位旁邊都有一大片位置可以坐,因此他穩如泰山地端坐在那裡,只是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拉攏了前襟,讓衣料遮住了剛才袒露的體膚。
他這麼在乎禮義廉恥反而更加撩人,惹得桑逾心念一動。
可惜他遮蔽的僅僅是直觀地勾人遐想的部位,沒有擋住隱晦地釋放荷爾蒙的喉結。
他的喉結圓潤且突出,略一動都能讓人浮想聯翩。
桑逾壓根不敢離他太近,生怕生出與慾望相關的歹念。
她長得這般冰清玉潔,總不好將人之本欲展露得過於明顯。
江憬問她:“是睡不著還是起夜?”
他將上廁所都說得這般文雅,襯得她的大白話沒有營養極了,桑逾有些靦腆,不動聲色地將“我想喝水”換成了“我想喝茶”。
她其實就想喝點白開水而已,卻見江憬端起面前的茶杯遞給她。
“喝吧,沒喝過的。”
桑逾本來想說這是他給他自己倒的,晾了這麼久被她喝了不好,不知怎的腦筋一抽,一開口便說成了:“杯子是喝過的。”
江憬聞言寵溺地“哎喲”了一聲,含著笑意說:“還嫌棄哥哥啊。”
桑逾當即臊得整張臉都紅了:“沒有。”
為了轉移江憬的注意力,她忙不迭問,“這是什麼茶?苦蕎嗎?”
聞起來竟沒有半點茶葉的香氣,色澤卻挺澄亮好看。
“用金線蓮煮的茶水,止渴的,喝了也不會睡不著。”
江憬回答完她的問題又提醒道,“不過睡前還是不要喝太多水,不然明天早上起來眼睛會腫。”
水腫嘛。
不只是眼睛,渾身都會腫。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腹內的食物和機體的能量都在夜間消耗完了的緣故,她感覺自己每天早上剛醒來時都是一天裡最窈窕的時候,人看起來也會美貌一點。
結果她想著想著不小心說了出來,而且遺落了很多關鍵詞:“沒關係的,每天早上醒來,我都覺得自己好美。”
生生變了一種意思,莫名自戀。
說完桑逾就怔住了。
江憬聽了也是一怔,不過他比桑逾先反應過來,笑著應和:“是啊,我們阿逾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國色天香,閉月羞花。”
他是這樣評價她的美貌的,絲毫不顯得輕浮無禮。
桑逾一直覺得自己的相貌不算出挑,只是五官足夠端正,面板足夠白皙,因為顯得清純恬淡,放在群芳之中是無法爭奇鬥豔的。
他卻用“國色天香”這樣高階的詞彙來誇讚她。
他一向只說實話,那就怨不得她當真了。
桑逾心裡美滋滋的,像被人在心尖上淋了一罐蜜,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唇角,便聽江憬接著道:“尤其是笑起來格外好看。”
桑逾經不起他這樣變本加厲的誇,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書。
江憬一直在專心跟她說話,手中攥得不牢,她一抽就輕鬆抽走了。
剛才過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這本書的封面了。
是一架飛機。
書名是俄語,她看不懂。
書是b5大小的,很厚,一看就是專業著作。
她本以為只是封面唬人的譯本而已,沒想到拿過來一看,真的是純俄語的。
她不禁對江憬佩服得五體投地。
尋常人考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