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髮廊叫孔雀理髮,有兩個門臉,加起來還挺大的,左邊的玻璃門上面還貼了按摩兩個字。兩邊還有兩個長方形的窗戶,上面貼著一些美女的大頭照片。
周如甄要比吳煙先出來工作兩年,頭兩年她是在另一個髮廊裡做事,那時候她年紀還小,就是個孩子樣,在髮廊裡幫客人洗洗頭也沒出什麼事。後來吳煙跟著她一塊出來了,倆小姑娘就琢磨著換一家稍微正經點的髮廊做事,於是就找到了這家孔雀理髮。
開店的是個外地女人,叫吳秀琴,大家都管她叫吳姐,因為都姓吳,所以吳姐還格外的喜歡吳煙,老說她是自家妹妹。
“吳姐,您這麼早就到啦?”吳煙走進去,睜著一雙畫的熊貓似的眼睛,笑嘻嘻的對正喝著豆漿的吳秀琴說道。
吳秀琴像是一晚上沒睡好的樣子,黑眼圈很重,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還有兩道清晰的紅痕。吳煙就在上面掃了一眼,微微皺眉,也沒說什麼。
周如甄跟在後面走了進來,見到吳秀琴的時候眼神閃了下,也跟著打招呼,“吳姐,吃早飯呢。”
吳秀琴懶洋洋的把最後一口喝完,衝吳煙招了招手,“來,小煙兒,扶姐姐一把,我昨晚都跪了一晚上了,這會站都站不起來。”
她也沒遮掩,更沒把吳煙和周如甄當小孩子看待,直接就把她昨晚的遭遇給說了出來,反正這周圍的人都知道她這個髮廊是包她的那個男人給她開的。
吳煙趕緊過去,伸手給她藉著力,“我扶你進去,吳姐,你可得悠著點啊。”
她眼睛都不帶抬一下的,她以前聽說過的這種事也不算少,什麼樓裡的姑娘的剛被送到大人後院,當晚就被折磨死的也不在少數,吳秀琴雖然付出了一些,但總算是獨立的人,這要是不想跟了也可以。
被扶著走進去的吳秀琴渾身沒骨頭似的,一手搭在吳煙的肩膀上,手裡捏著她圓潤的肩頭,往她烏七八糟的臉上瞅了眼。
別說,小丫頭這身上的肉可真夠軟乎的,舒服。
而後面的周如甄,眼睛卻閃過一絲惡意。吳秀琴,呵,反正也快死了。
把吳秀琴扶到後面的小單間坐下,又給她找了條毯子蓋上,再把熱水給她倒好,吳秀琴便笑眯眯的衝她揮揮手,“行了,你出去吧。”
吳煙想了想,抬手房間的一個架子上拿出一管藥來,“吳姐,我給你把藥上了吧。”
吳秀琴眯著眼睛,把身上的衣服一脫,裡面連胸衣都沒有,白生生赤條條的,只是這上面零星有不少紅痕,有掐出來的也有燙出來的,有些傷口沒好,又生生的給扯開了。
“你可輕一點啊,不然我就叫喚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面板一般,吳秀琴還有閒心跟吳煙開玩笑。
“您叫吧,您要是不想被外面的人誤會的話,就可勁的叫喚。”吳煙冷著一張臉,用棉棒將藥膏抹在傷口上,動作又輕又柔的。
“哎,小煙兒,你怎麼越來不好玩了啊?”吳秀琴嘆了一口氣,伸手掐了一把吳煙的臉,然後嫌棄的搓了搓手,這一手的粉底,都黏糊了。
吳煙抿著唇,一絲不苟的給她擦著藥。這種傷,她見得多了,以前剛被賣了的時候,院裡的婆子就讓她跟不聽話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姑娘住了好幾天,那時候正是熱天,房間門關著,也沒人送藥,那姑娘躺在草堆上,一直喊著難受喊著疼,她爬過去看了一眼,當時就吐出酸水來,因為那姑娘一道道抽出血的鞭痕上面,都爬滿了蛆蟲。
那是她進院上的
吳秀琴從自己休息的小房間裡出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把周如甄給人按摩的小房門給推開,像是沒注意到裡面的狼藉的場面似的,“這不是王姐嗎?怎麼了?這小丫頭哪做得不對,惹您不高興了?小甄啊,怎麼回事?王姐不是最喜歡你了嗎?怎麼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