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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叔說,就這幾天了,具體要呆多久還不清楚,得看奶奶的情況。”吳煙抿著唇,像是要變天了,風越來越大,吳煙腿都被吹僵了,聲音也有點發抖。
沈清越眸色微斂,聽到電話那頭髮著抖的聲音,以為吳煙是太難過了。他握緊了拳頭,安撫道:“不要太難過了,是哪家醫院?”
吳煙抬頭看了眼對面,“蘇城
不是要參加宴會嗎?
沈清越雙手撐在電話亭兩側,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風衣,這麼一開啟的時候,將風都給完全擋住了;他低著頭看吳煙, 小姑娘眼睛裡的驚喜逗笑了他。
“怕你難過,就來了。”
外面沒有路燈,除了幾家商鋪零星漏出來的光,電話亭這還挺黑的。吳煙捋了捋頭髮, 微微側過臉,聲音有點啞,“也沒有。”
這畢竟不是她親奶奶, 原身對於奶奶的記憶也不是很好,所以吳煙除了感慨之外,難過是沒有多難過的。
她說話還帶著點鼻音, 聽著就像是哭多了的樣子,沈清越眉頭皺著,“聲音都啞了,而且你上午打電話的時候,還在發抖。”
吳煙恍然大悟, 她伸手拉著沈清越的衣襬,頭低著, 在這麼昏暗的環境下, 小臉都白得發光。
“不是, 我上午穿得比較少,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被風吹得太冷了。下午我還感冒了, 現在聲音才啞著的。”她小聲解釋道。
沈清越頓了下,鬆了一口氣。
他伸手將人摟緊懷裡,風衣裹著她,“那就好,感冒怎麼樣了?有沒有吃藥。”
吳煙乖順的窩在他懷裡,小手小心的環著他的腰,輕嗅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下午睡了一覺,出了身汗,就好多了,就是聲音還有點啞而已。”
她現在腦袋也不昏,確實是好多了。
這大晚上的,路上也沒有什麼人了,倆人在電話亭裡抱了一會,吳煙突然抬起頭問道:“你不是參加宴會嗎?不去沒關係嗎?”
沈清越下巴放在她頭頂上,嬌嬌軟軟的人兒摟著正舒服。
“沒事,參不參加都無所謂的。”
那個秦家也不敢說什麼,本來就是他們求著自己去的,不去了又能怎麼樣?
吳煙不知道里面的事,聽他語氣淡然,心裡也鬆了口氣,生怕因為自己耽誤了他的事。
他裡面穿了件薄毛衣,軟軟的很舒服,吳煙臉頰肉在上面蹭了蹭,“你幾點鐘到的,怎麼不和我說一下,不對,電話打過來也沒用,我接不到。”
沈清越享受著她像貓似的蹭自己,輕聲笑了下,“掛了電話把工作處理了下,下午五點的火車,到這都九點了。”
“那你吃飯了沒?”吳煙一聽他是晚上九點到的,猜著是沒吃飯的。
吃了幾口火車上的飯就沒吃下去的沈清越無辜的搖了搖頭,“沒吃。”
吳煙心疼了,“下午都沒吃啊?走走走,看看這旁邊還有什麼吃的沒,真是的,你說你過來幹嘛?這不是折騰自己嘛!”
她伸手把沈清越推開,想著晚上回來的時候,醫院旁邊的巷子裡好像擺了夜宵攤的,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都這麼晚了。
沈清越被她牽著,眸色柔和的看著她一邊帶路一邊絮叨自己。
奔波到這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再沒有比此刻更令人放鬆的了。
夜宵攤還在,估計是做醫院裡那些守夜家屬還有守夜的醫生護士的生意。攤子主要做湯麵餛飩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