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裡閃過一道滿意的神色。
很懂得察言觀色的豔姐在吳煙喝完了飲料之後,就提出來說已經很晚了,他們應該走了。
鄭浩渺擺擺手,正要說慢走的時候,就見他沈哥也跟著站了起來。
要不說倆人從小一塊穿開襠褲長大的呢,沈清越跟著站起來,鄭浩渺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改口說道:“我們送你們回去吧,那夥人要是報復你們怎麼辦?天這麼暗,你們兩個女人回去不安全。”
豔姐猶豫了下,欣然答應了下來,人家是京城來的公子哥,也不圖他們什麼,純粹就是好心。
三個男人不認識路,吳煙就和豔姐走在前面,吳煙沒怎麼說話,豔姐還時不時回頭跟鄭浩渺還有喻策說些話。
“這一片都是老區了,住這裡的都是我們這些外地人,環境不好,但房租不貴。你們肯定沒見過這種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房子。”豔姐邊走邊說。
“這裡人是不是挺雜的?剛剛那夥人也住在這?”鄭浩渺問道,他從小大院裡長大,還真沒到過這種地方。這巷子邊上就有房間開了個小門,裡面小小的,放著一個上下兩層的架子床。有女人拎著尿壺出來,一點也不講究。
豔姐搖了搖頭,“不清楚,沒事,這裡面我認識的人也不少,還由不得那些人找來算賬。”
“那行,你們都小心點。”鄭浩渺也安了點心。
一路穿過好幾個巷子走回去,吳煙只覺得自己好像一直被人看著,但是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到了樓下,吳煙和豔姐轉過身看向他們,“我們就住這,鄭哥,還有這兩位朋友,今天謝謝你們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碰著什麼事呢,下次我再請幾位吃個飯,好好道個謝。”
鄭浩渺擺手,“不用不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你這邊要是之後還碰到那幾個人來找你們的話,你就找你們大世界的經理,讓他來告訴我一聲。”
豔姐更感激了,在她的地盤,她倒是不怕,可就擔心那些人心氣不平的使出什麼下賤招子,她畢竟是個女人,萬一什麼暗巷子被拖進去了,那就真的叫天天不應了。
鄭浩渺又瞅了眼他沈哥,見他抬頭觀察這棟破舊的小樓,便對豔姐和吳煙說道:“你和這小姑娘上樓吧,把門鎖好,我們看著你們上去再走。”
上樓之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吳煙猶豫了下,從兜裡掏出一方自己前兩天沒事幹的時候繡出來的手帕,遞到沈清越面前,頭也沒抬,就是低聲說道:“你臉上還有血,把它擦擦吧。”
沈清越接了過去,手指碰到了吳煙細嫩的小手,微微一怔,然後又不動聲色的將手帕放到了自己口袋裡,“上樓去吧。”他低聲說道。
等看到頂樓燈亮了,鄭浩渺轉過頭說道:“走吧,沈哥,咱們也回去。”
喻策接著說道:“咱們再去玩一會?現在才幾點鐘?就回去也有點太早了。”
鄭浩渺笑了,“沒辦法,沈哥這兩天住他外公外婆那,倆老人估計還在家等著呢。”
沈清越收回視線,掃了眼偷笑的鄭浩渺一眼,將手帕放進口袋裡,說道:“要不你跟我一塊回去?我外婆還挺想你的。”
“不用不用,我還有局等著我呢,您回去就成。”想到鄧徽女士,鄭浩渺這屁股就有點發涼,小時候生病要打針,去的可都是鄧徽女士任職的醫院,鄧徽女士就是他的童年陰影啊。
沈清越紅唇一勾,抬步走了出去,“行了,回去吧,今晚我先撤了。”
因為昨晚受到了驚嚇,吳煙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裡全都是那些男人將手伸向她的噁心樣子,也夢到了房間的門被人撞開。
她上輩子學習的就是寫討好男人的技巧,聽院裡的一些姐妹也說過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樣的話,但對男人的理解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