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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都不肯說,我磨了一下,其中一個才鬆了口,說是有一家跟咱們出的貨一樣,質量也好,但批發的價比咱們便宜了三成,這些人就都去他們那了。”豔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三成?她不要本錢了?知道是哪一家嗎?”吳煙驚訝的問。
便宜三成,那幾乎就是不怎麼賺錢了。為了這些市場份額,都拼成這樣了嗎?
“咱們認識的,你應該也比較熟,之前你還去他們廠子裡打聽過訊息的,就是那個芳芳首飾加工廠。”
“芳芳?”吳煙的表情變得複雜,她以為是其他不認識的,卻沒想到居然還是比較熟的芳芳。
說起來,倆家的淵源確實比較深了。
芳芳的老闆就是閔芳,曾經在吳煙這邊買了一些髮卡的花樣,後來還想聘請吳煙去她那做設計師。
但吳煙想自己開廠,就拒絕了。
閔芳一直很看重她,對她也都很不錯,吳煙那時也去她廠子裡逛過,倒是學到了不少。
她不清楚吳煙也開了廠,可後來吳煙上了新聞,整個飾品圈子就這麼大,吳煙也猜到她肯定是知道了。
但從那時候開始,其實聯絡就斷了,她也沒有再見過閔芳。
倒是知道她之前用她設計的花樣,掙了一筆不小的錢。
在這件事上,吳煙沒覺得自己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人的事。當初賣花樣,也是一個買一個賣,雙方都願意的事。
她是抬了價,但閔芳也沒反對說不要了。
去她的廠子逛,學到了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識。但大多數也是吳煙自己看書學來的,別人的廠子也都去逛過。包括做材料的廠子,也是她一家一家自己談下來的。
吳煙是無愧於心的,閔芳因為這件事跟她斷了聯絡,她也沒辦法。
倆人關係沒好到那個程度,更何況閔芳也是對她有所圖的。
現在對方抄襲他們的產品花樣,並且低三成的價?這讓吳煙很不舒服。
這種做法,就是徹頭徹尾的噁心人了。
但吳煙也不能衝過去說她不能這麼做,市場就是這樣,閔芳不這麼做,還是會有其他人這麼做的。
對上豔姐擔憂的眼神,吳煙笑了笑,“沒事,她低這麼多的價,自己掙的肯定也少,大不了咱們多出一些花樣,她還能像咱們一樣開模做那麼多?”
“再說了,我們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質量好,這點還是要嚴把控的。”吳煙安撫道。
“安排幾個人,去把他們家的產品買下來,看看在質量上他們有沒有做得比我們好。先按兵不動,我把之前壓著的圖紙拿出來,你安排人做新的款式,至於價,咱們不跟他們爭,調下去了就很難調回來。”
“好的,先按你說得辦。也真是的,這些人有必要爭成這樣子嗎?”豔姐甩了下手,語氣帶著抱怨。
吳煙微微一笑,“當然有必要了,咱們生意好,擋住了其他人的路。能把咱們懟下去的話,他們不就能掙得更多了?可他們不懂的事,與其爭這些,不如自己把做出新產品,幸好,咱們懂這個道理。”
“她低三成,搶走了顧客,可這些顧客就是牆頭草,誰能給他帶去更好的生意,他就會選擇誰。她為了掙錢,不可能一直低三成下去,等她熬不下去了,自然會把價抬起來。到時候,這些人還是會回來找我們的。”
豔姐聽完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吳煙,感慨道:“你老說我變化大,但其實你變化才是最大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當時還挺膽小的,可偏偏膽小裡面又藏著強作鎮定的大氣。那時候我就覺得,你這人身上可真矛盾。”
吳煙愣了一下,“很矛盾嗎?”
“對,很矛盾,說不上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