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過你們找那個教授做什麼?&rdo;駱琰飛問。
十個小時後,這架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不巧的是,駱琰飛舅舅坐的那架飛機幾乎和他們是前後腳,晚不過一個小時,他必須立刻開逃。
他一邊篤定地保證&ldo;一定給你找到那教授&rdo;,一邊乞求這倆幫他打個車。
茫茫機場,要驟然找到個敢在城裡飆車的司機並不容易,雖然事實上景燃本人就可以帶他逃出生天,但賽車手的前提是得有輛車。
無奈之下,他們求助了在夏威夷時,騰水屋給的那對小情侶。女生當初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們來北京,24小時消費免單。
果然,女俠言出必行,十五分鐘後,打扮保鏢似的男人開一臺賓士巴博斯g500出現在機場。車長4700多,江湖人稱公交車視角。
景燃問,&ldo;有沒有車架小點兒的車,誰開大g在路上跟人擠啊。&rdo;
片刻,保鏢從兜裡遞來一把sart鑰匙。
城市飆車,在於見縫插針。
三個人大男人擠在兩座sart裡,意思就是,總有一個在受傷。
這是輛純電版的sart,它車型小巧,但它是兩門,所以它前座的空間其實還不錯,像景燃這樣一米八五往上走的身高和腿長也能開得比較舒服。
駱琰飛呢,在後面只能打坐。
並且真的在說一些&ldo;生由天,死不由天&rdo;的話,活像個走關係成佛的。
此人在後座不停叭叭,說燃哥你拼了半輩子,這回不能不拼了。又說燃哥你看這個世界多美好,你為了燕老師也得去看一看,最後又一句&ldo;你忍心讓燕老師改嫁嗎&rdo;,換來景燃一記猛反方向,燕歲詫異於電車居然也能鐘擺漂移的時候,景燃猛剎車加手剎,解鎖車門。
冷冷說:&ldo;下車。&rdo;
已經開到外環了,這兒又個客運站,駱琰飛哧溜跑了,跑前說自己一定搞定這件事,保持聯絡。
如此,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景燃下車,去路邊點了根煙,他穿一件黑色銀扣襯衫蹲在馬路牙子上,像個家庭優渥的流氓,性感得要命。
燕歲看看他,沒過去,靠在sart車身上。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想抽根煙,但他不會,氣氛都到這了,要是走過去說我不會抽菸你教我,那也太怪了。
好在景燃沒打算慢悠悠地抽完一整根,抽一半就滅了,然後走到他旁邊。
五月的北京還有些春寒料峭的意思,尤其這兒地偏,風沒個遮掩,吹身上跟打身上似的。
景燃想拉開車門讓他進去,他不讓位置。
景燃知道他在想什麼,耐心地彎了些腰,手撐在膝蓋上,抬頭看他,用一個比較低的姿態。
景燃說:&ldo;你以為我是在跟你使性子嗎?&rdo;
燕歲的頭髮被吹得凌亂又好看,長途奔波的不適讓他有些疲倦,&ldo;不是嗎?&rdo;
&ldo;我大可以跟你發脾氣,然後甩鍋說因為腫瘤影響到我的情緒,發洩一通之後,說,我剋制不住自己。&rdo;景燃耐心地說著,舔了舔發乾的嘴唇,&ldo;我不想這麼做,所以燕歲,我認真地問你,我們真的去看那個教授嗎?&rdo;
燕歲不懂,&ldo;為什麼不看?&rdo;
風在拽著景燃的襯衫領口,露出在夏威夷曬得微微偏麥色的面板。
景燃的喉結滾了一下,&ldo;是手術就有失敗的可能,任何手術都是。&rdo;
&ldo;我不怕的,燕歲,我大不了一死,死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會難過、不會擔心,我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