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張皇失措，幾粒冰塊掉在地上。景燃覺得好了點，他站起來想去撿，可視野中那地板上小小的冰塊出現四個重影，他分辨不出那個才是冰塊本身。
算了，坐回去了。
第一次出現這種短暫失常的時候，他和他的領航員都覺得不是什麼問題，頂多就是睡眠不足，訓練強度太高，以及賽期神經太緊繃。
甚至他在頭暈目眩的時候，還能夠開著150多碼的車在冰雪路面上漂來漂去。
當代年輕人嘛，一半以上都是亞健康。
直到他看見檢查報告。
景燃垂眼，定定地看著地板的冰塊，等著它們回並成兩個。
&ldo;你怎麼還沒脫?&rdo;燕歲蹲在他面前，抬頭。
一張白皙俊秀的臉，眨巴著純良無辜的眼睛，說著小流氓的臺詞。
景燃被逗笑了，&ldo;沒關係的，沒那麼誇張。&rdo;
&ldo;那你去洗澡吧。&rdo;燕歲說，&ldo;水溫我已經調好了。&rdo;
為了避免你來我往推脫幾個回合的&ldo;你先洗&rdo;，景燃點頭了，他洗澡很快。
而同樣也為了不讓燕歲白忙活，景燃把冰包接過來，&ldo;這個放回冰箱，我洗完澡再敷，好嗎?&rdo;
感覺自己被哄了，燕歲撇撇嘴，&ldo;怎麼跟我摔了似的。&rdo;
&ldo;沒有。&rdo;景燃笑笑，&ldo;是我摔了。&rdo;
燕歲站起來，剛好灶臺上的水壺吱吱叫著，水開了。
&ldo;那我給你泡點熱茶，你先洗澡，別再笨手笨腳了。&rdo;燕歲說。
&ldo;好。&rdo;景燃點頭。
第11章 許驤死了!
燕歲感冒了，重感冒。
出於自己比較年長，又是家裡的主人，前一晚無論如何他都要求景燃在臥室睡床，自己抱著枕頭毛毯，在漏風的客廳睡沙發。
然後他一早醒來，紅著鼻尖，渾身無力，眼下暗青。披著毛毯在沙發上給赫爾裡太太發訊息，說自己今天沒辦法去畫廊了。
景燃從臥室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接著環抱手臂靠在臥室門框，&ldo;鑰匙給我，我去給你買點藥，還有什麼想吃的嗎，我一起買回來。&rdo;
燕歲把肩上的毛毯往上一兜，蓋在腦袋上，且不難看出燕歲即使重感冒醒過來，還是簡單整理了一下劉海兒。
倔強的美院人。
&ldo;樓下左轉走到頭的十字路口，有間浙江人開的包子店……&rdo;
景燃說：&ldo;好，想吃什麼微信發給我。&rdo;
這年頭世界的發展，讓國際認識到了中餐的美味，尤其是歐美這些荒漠地區。景燃驚訝於自己走兩步看到個四川火鍋店，再走兩步一家奶茶店，以及這條街上甚至還賣麻辣燙。
真是……出國了，但沒完全出。
先買了藥，再去買包子和豆漿，燕歲要吃豆腐餡包子，要吃皮蛋瘦肉粥，還要喝奶茶。
等包子的時候，老闆偷偷打量著景燃，景燃沒太在意，低頭看手機。
那蒸籠一掀開，騰出白茫茫的熱氣和包子的香味，景燃便收起手機，等著老闆幫他打包。
&ldo;粥要的是皮蛋瘦肉粥吧，小夥子。&rdo;老闆跟他確認。
&ldo;對。&rdo;景燃點頭。
老闆嫻熟地裝上包子和粥，景燃給自己買了杯豆漿。這老闆又一次打量起景燃，&ldo;小夥子你&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