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娘,身上有幾處疤有什麼大不了的?但薛崇訓也不好忤逆太平公主的意思,便將椅子向前挪了一下,心道起先要密議大事,太平公主表面上就是說的要瞧我身上的戰傷,無非走走過場罷了,也就不以為意。
但見太平公主心疼的表情,此時薛崇訓心下忽然出現了一絲異樣的快意,還頗有些自得起來,覺得男人身上有幾道疤反倒是一種裝飾,不像以前雖然肌肉很結實,因為生活太優渥面板卻保養得十分光潔,總覺得不夠暴力感。
“如今還會疼麼?”這時太平公主伸出手指摸了摸他胸口上的一道斜斜的長疤。那是他在烏海之戰時被人在胸膛上砍了一刀,胸甲防住了大部分殺傷力,盔甲變形之後在面板上生生硌掉的一道皮肉,傷口癒合之後卻留下了這麼一個疤。
胸口突然感覺太平公主的指尖,薛崇訓的身體輕輕一|顫,忙搖頭晃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早就好了。”
太平公主的指尖便順著那道淺紅的痕跡劃過,她這樣的動作顯然不夠穩重,好在沒有外人在場倒不影響她的威儀。
在手指劃過的時候,她的掌心碰到了薛崇訓左胸肌上的乳|尖,男人沒有乳|腺,但讓人汗顏的是那地方照樣很敏|感。薛崇訓頓時漲|紅了臉,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面無表情地忍住。
就在這時,坐正了身體的他注意到了太平公主的領口,她剛剛取下了毛皮領子,以至於領口裡露出了一小塊雪|白豐|腴的肌膚,鎖骨兩邊靠下的那塊肌膚看起來很軟的樣子。他本能地想知道更往下的模樣,但被一件紅色綢緞上衣遮著,而衣服下面那飽|滿碩|大的乳|房撐起了一個誇張的輪廓……實在很大。
薛崇訓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馬上就羞愧難當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忙垂頭不語。過得一會,他忙抓起綢緞裡襯批到了身上扣起來,抱拳道:“不過是些小傷,母親大人無須擔憂。”
太平公主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你以後不必親自臨陣,朝中大臣大將掛印出徵,也沒見誰弄得渾身傷痕累累的?”
“是,兒臣謹記教誨。”薛崇訓的態度好像變得冷|淡了一些。
“你就一點都降息自個?昨晚又讓人刺了一刀……”太平公主埋怨道。
薛崇訓心道:昨夜猝不及防,我要是不幫你擋一刀,你也許會被刺客刺中要害,這有什麼辦法?
自從太平公主醒來後度過了那段政治危|機,薛崇訓確實不願看到她有什麼事,實際上手段老練積威多年且有名有分的太平公主對他是一種政|治|庇護。
太平公主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傷心起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母親該有多難過?”
薛崇訓忙順從地說道:“兒臣……知錯了。”
太平公主抬起袖子好像做了一個揩淚的動作,然後拉住薛崇訓的手:“明天我回長安,而你又要離京……”
薛崇訓現在這個處境完全可以順勢投進她那柔軟|溫暖的懷抱作依依不捨狀,他怔了怔,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第二十七章 檄文
太平公主和薛崇訓在華清宮又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處溫暖的離宮分道揚鑣,太平回長安,薛崇訓攜飛虎團衛隊徑直北上。
薛崇訓的初期目的地是上郡(今榆林附近),這裡是北部關中軍的軍事重鎮,駐紮有大量唐軍內地精銳。為了保證調兵的合法性和順利,太平公主回長安後會透過兵部向上郡頒佈一道軍令,併為薛崇訓補辦各種正式文牒。
去上郡這一路的旅途顛簸且枯燥乏味,天氣照樣十分寒冷,自然是比不上華清宮裡泡溫泉那麼舒適。薛崇訓在身上裹了一件非常厚的毛皮大衣,然後拿著一本豎著印的繁體字書消磨時間,但在馬車上看書的滋味實在不怎麼好受,眼睛晃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