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能玩的東西無非就是那蒸汽(桑拿),孫氏聽宇文姬說過,薛崇訓這一脈開枝散葉不多也有蒸那東西的關係,影響生育。她頓時心裡就不太高興,想了想又問道:“昨晚薛郎回房睡了麼?”
裴娘道:“回去了。”
孫氏問道:“你侍寢了?”
裴孃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答不出話來。
孫氏一看她的臉色已完全明白了,但她也沒理由責罵,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道:“有什麼不好意思回答的,薛郎在這家裡是男主人,讓你們幹什麼你也沒法回絕,只是不能成日搔|首弄姿壞了風氣!”
裴娘怯生生地說道:“奴婢不敢。”
孫氏心裡添堵,便埋怨道:“神醫都勸誡他不要再去蒸那東西,他就是聽不進去,把家道延續當成兒戲。我就不明白,他南征北戰究竟圖個什麼,要是打下來的一切無人繼承,那要傳給誰?”孫氏心想傳給薛二郎的兒子?她是萬萬不肯的,雖然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卻來往甚少,傳給他們家孫氏只覺得薛崇訓一輩子都白乾了,她也白操心了,“後人得逞早成材,否則過幾十年薛郎都老了,薛家的小子能坐穩位置?有能耐掌握這一切?”
裴娘完全想不到那麼遠,她也不想去想,只得唯唯諾諾地說:“夫人為了郎君好,他一定會聽您的。”
孫氏便道:“你出門去,把他給我勸回來!”
裴娘哭喪著臉道:“奴婢……奴婢沒法勸啊,郎君一句話就讓奴婢回來了,奴婢什麼身份哪敢頂撞他?”
孫氏沉吟片刻,一跺腳道:“我去叫他回來!”
她說罷便帶著幾個丫鬟往外院走,出了府門,氤氳齋就在斜對面。這安邑坊北街住的人非富即貴,人流量反而不大,如果不是住這邊的人跑來瞎晃悠,可能被懷疑為盜賊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孫氏讓其他丫鬟留在門廳裡等著,自己帶著一個近侍小翠進去了。氤氳齋確實是個小院,左右各幾間廂房,北邊的院子中間築了個臺子,上面那間木屋子就是薛崇訓幾年前新修的。木屋的門緊閉著,連窗戶都沒一扇,木板縫隙裡溢位一絲絲的白汽,看來薛崇訓肯定在裡面蒸那玩意了。
她走到門前就“咚咚”重重地敲了幾下,喊著薛崇訓。
片刻之後,薛崇訓的聲音便道:“岳母大人來啦,推開門就行了,沒閂。”
孫氏聞聲一掀,果然就掀開了,頓時一股白汽熱浪撲面而來。正當五月間,天氣本來就漸漸越來越熱了,卻非要呆在溫度這麼高的地方,孫氏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時薛崇訓道:“進來啊,順便把門關上。”
“你穿衣服沒?”孫氏問道。
薛崇訓道:“穿了的。”
她這才跨步進去,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在哪裡,而且很熱,孫氏剛進去兩步就感覺身上一陣燥|熱。就在這時忽然門“嘎吱”一聲關上了,孫氏由於眼睛看不清便嚇了一跳,剛轉身去看,腰間就突然一緊被人抱住了。她忙推了一把:“奴婢們還在外頭等著,你別亂來。”
但隨即她的胸就被一把抓住,薛崇訓道:“讓他們等唄。”
“不行,要是我過來太久了,誰知道她們會胡思亂想什麼?”孫氏掙扎了幾下,“你快穿戴好跟我回去……”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吻住。
孫氏本來一番大道理要勸他,但見面了卻馬上就忘得一乾二淨,要說什麼要幹什麼都不知道了。好不容易嘴被放開,馬上就忍不住叫|出聲來:“哎呀……你摸哪裡……拿開啊!”
很快腰帶也被解開了,孫氏只覺得自己的長裙掉了下去,她十分慌亂:“先別這樣,晚上我悄悄去你那裡……昨晚你寧肯找一個丫鬟……這大白天的你倒急了。”
薛崇訓道:“大人不也急嗎,不然追到氤氳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