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先養好點,以後才有能力玩更多女人。他笑了笑便說:“別客套放筷子,吃,吃了再說。”
薛崇訓吃了兩碗飯,然後拿起粗大碗裡的湯勺舀了兩勺湯在飯碗裡,用筷子涮了涮,讓飯粒都混到了湯裡,然後揚起頭一口氣喝到嘴裡,吞最後一口時,讓湯在嘴裡包了一塊,嘴裡的食物殘渣都不見了然後才吞下肚裡。
王昌齡好像也對薛崇訓的這個生活細節很有興趣,每次和薛崇訓吃飯都會看幾眼。現在王昌齡也學會了,不過他不是喝湯,而是倒茶到碗裡,稍微改了一下。大概他覺得這樣不浪費糧食吧。
待雜役收拾了碗筷,就端茶上來了,還有兩碟茶點各放在薛崇訓的桌案和王昌齡的大案上。
薛崇訓一面揭開杯蓋,一面開始想剛才慕容嫣的那個笑容,還有她的那句話。綢緞莊,是要在那裡私會?
這時王昌齡站了起來,說道:“我四處走走,歇一會再來辦公。”
薛崇訓點點頭,抬起頭隨意作了個動作,繼續想慕容嫣那事兒。
第三十九章 偷偷
樹上的薄薄雪跡在陽光下迅速消融,遠遠看去竟然能發現淺淺的綠意,薛崇訓這才意識到春|意確實在人們不知不覺中漸漸到來。
氈車駛過大街小巷,有一條小巷子裡有一群孩童正在嬉笑玩鬧。有的圍著一個插著掃帚的雪人轉圈圈,有的揉著地上的積雪相互投擲玩鬧,還有個大約幾歲的小|屁|孩在那張著嘴仰天大哭。
薛崇訓放下竹簾,拉了拉麻布葛衣的交領,閉上眼睛小眯了一會。車輪轉動時嘰咕嘰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聲音讓人感覺到時間在流逝。
馬車在東市外的一條窄街裡停了下來,這裡是一家酒樓的後門,他們要採購菜餚原料送米運垃圾出去不可能從前門走影響生意,便會在後門過往。進出的都是店裡的苦力雜役等人,這時一個身穿一塵不染白衣的少女從裡面走出來,倒是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她自然就是白七妹,徑直走到了氈車跟前。旁邊騎馬的壯漢都認得她,自然沒有絲毫阻攔,任她大模大樣地去拉車門。不料她剛伸出手,薛崇訓就幫她把木門推開了。白七妹怔了怔,大概在男尊女卑的社會被一個有身份的男人服侍有點不習慣,她隨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上車去了。
她取下頭上的幃帽,頓時露出瞭如雪一般白的一頭頭髮。白髮紅顏,每次薛崇訓見到她沒有洗染頭髮的模樣都會覺得很異樣,彷彿自己不是置身有板有眼禮制嚴格的封建社會,而是在某武俠世界裡,裡面有各種奇裝異服的男女。
“又使喚人家!”白七妹翹起小嘴沒好氣地說,“這回更過分,竟然讓我幫著偷|人……”
薛崇訓笑道:“我可沒強迫你,你不是去了嗎?如何,周圍沒見到可疑的人?”
白七妹有點生氣道:“幫你了還這麼說,我不告訴你了,自個瞧去!
薛崇訓把手放在車廂上,觸控著上面的自然紋理,讚道:“松木的車廂,果然是好車,可它需要不少錢保養著,馬伕的工錢、馬匹的飼料,哪樣不費……女人如車,得到了她還需保養,不能擱到角落就這麼放著,否則她的光彩就會迅速失去。供給錦衣玉食那是最基本的,對於極品的女人,還得哄她開心、別讓她閒得無聊,確是麻煩!”
白七妹饒有興致地聽著:“繼續,繼續你的歪理。”
薛崇訓看著她笑道:“我叫你磨墨,難道我鄯州刺史連一個磨墨的人都沒有?我處理政務、你幫忙磨墨,我看公文、你在一邊玩琴,大家在一起做事,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現在我偷|人,你幫我把風,雖然咱們沒幹啥好事,可一起幹壞事不也挺好?”
白七妹垂眉細細一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急忙用手掩住小嘴,好不容易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