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覺得還常常對自己拋媚眼,也就沒有客氣,將她們奸至黎明方休。
不過他仍然惦記著白天有正事,一早就起床了,兩個女人赤身來纏他,不料李宓態度驟變哪裡還有昨夜的柔情蜜意,一腳將其中一個踢翻,頭部撞在床腳流血不止。
到州衙見了長史等人,不料又以酒色相待,每提及巡視各地他們便左顧而言他。一連三天都是這樣,李宓怕一同過來的隨從小吏回去說壞話,又想起皇恩破格提拔,三天之後就有點坐不住了。
一日午宴上他又提及要先巡查軍隊,再察漢民少民雜居之地的治理,王賢之等人照樣岔開話題只說李宓感興趣的玩樂之物。這回李宓大怒,忽然掀了食案,喝道:“爾等遮遮掩掩,竟是在遮掩何物?”
滿地狼藉,幽州官將面面相覷,長史王賢之沉住氣道:“李御史說笑了,咱們哪裡是在遮掩?御史領皇上聖旨自京裡來,咱們以禮待之,為表仰慕之心,御史何故而發怒?”
掀了食案後李宓的氣消了大半,這會兒也想幽州官員確是沒有什麼地方怠慢,還每晚找女人來玩,再說自己要把差事幹好也得多少要依靠地方官的配合,否則他李宓就帶了幾個人來,偌大偌繁雜的幽州軍政何年何月才理得清楚?
李宓便道:“王長史等的好意心領了,但不能成日沒完沒了地設宴歌舞,從今日起每天卯時至酉時為辦公之時,你們應盡力協助我巡查軍政之務,以好早日歸去稟報皇上。午宴也省了,我自命隨從帶食盒應付。”
幽州官吏應允。李宓在晉王府走動幾年,也受了其中辦事風風火火作風的影響,二話不說,當天下午就讓幽州都督派人協助他巡視駐紮在幽州城附近的官健兵:直屬中央的常備軍,除了名存實亡的府兵,這是現今一等的帝國正規軍;然後才是長期駐守各邊鎮的邊軍。官健是完全領皇糧的職業兵,邊軍實際上家室都在駐地附近,雖然也領補給但家人會從事其他經濟。
李宓只見營中軍紀嚴明,盔甲軍械完整。披堅執銳的健兵看起來還不錯,都督趙瞿倒不完全是個酒肉之徒。但李宓隨即就問隨行的督府官僚:“這裡有多少人?幽州都督全部健兵都在營中?”
隨行官員緊張,也不敢胡扯,要是說派到別處去了接下來那李宓可能會追問去了哪裡,說不定還要去看,都督的兵權有限在沒有嚴重軍情的時候不能把軍隊調得太遠,要實地去看也不是多難的事。官員便道:“全都在這裡,大約三千多人。”
李宓聲色俱厲道:“大約?三千多是多少?”
官員急忙叫人去督府拿名冊,冷汗直流。敢情這些日子對李宓好酒好肉好色招待都是白費?
名冊拿來後李宓翻了一遍,說道:“我臨走前核對兵部卷宗,明明幽州官軍是八千三百四十二人,以‘軍’為制的都督,竟只有這麼些?半數以上的名額哪裡去了,你們吃空餉?一面上奏契丹欲反軍情緊急,一面又裁撤兵員實額,意欲為何?”
不一會趙瞿也趕著過來了,對李宓解釋道:“這中間有實情李御史沒弄清楚。幽州健兵原來確為八千多人,但皇上親征突厥時從幽州調兵,我等不敢以老弱者充數,便先裁撤了一部分,幽州兵又在漠南戰場上死傷半數,傷者已無法編入都督府。之後實數便只剩三千多人了,官健屬於兵部直轄,我們無權擅自招充兵員,結果就是現在李御史看到的這份名冊,督府已復抄一份上呈兵部,可能因途中蹉跎,兵部尚未改新卷宗,故而造成御史之前得到的情況與實情不符。若是我等欺瞞長安吃空餉,李御史現在手裡的名冊又從何而來?我等更不敢妄言,新冊遞送長安之事是有據可查的,絕不敢信口雌黃。”
趙瞿又解釋道:“都督府健兵不足,在兵部授權之前我們又不能擅自在名冊上增加名字(朝廷發工資),為了穩固幽州防務,都督府用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