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種毫無益處的事來了?她也顧不得多想,抱拳道:“大恩不言謝,薛郎的這份情義我先記下了。您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勞煩送我十里路,再給快馬一匹。”
“衛國公……”劉安皺眉道,“一個江湖女騙子,咱們管她作甚?直接拿下嚴刑逼供即可!”
薛崇訓笑嘻嘻地擺擺手:“人以信立,我答應過她的,就算是對女騙子也應該說到做到。”
白無常嗲聲嬌嗔道:“你才是女騙子!”
薛崇訓一副沒個正形的模樣:“別生氣,我做好人,送你走,成了麼?”
“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再叫我女騙子,你個黑騙子。”白無常白了他一眼。
“來人,備馬……一匹!”薛崇訓喊了一聲。
呂刺史伸出手,樣子看起來無奈極了,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劉安卻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制止住他。薛崇訓帶著白無常出帳,三娘也跟了上去。
劉、呂兩個官員出帳之後沒有過去,呂刺史在劉安的面前幾乎要嗷啕大哭出來:“劉使君,這可怎麼辦才好,那玩意弄到了長安,我還有活麼?”
“此前我們都小看衛國公了,這事你別擔心。”劉安沉吟道。
呂刺史急得團團轉:“劉使君,這回您可一定要拉兄弟一把,看在殿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劉安抓住他的胳膊:“少安毋躁……你猜衛國公為什麼要放一個跑江湖的低賤之人?”
呂刺史哭喪著臉道:“一定是怪罪咱們將事情瞞著,把他排斥在外的原因,想敲打敲打咱們!”
“對,敲打。”劉安故作深沉地說道,“所以你別太過擔憂,我們都是太平公主的人,他薛郎下來不整別人,專門對付自己人,有這個必要麼?敲打是敲打,但不會往死裡整,你放心……如果這事他能做到恩威並濟,我還真是很看好薛郎這個人。”
呂刺史想得沒劉安多,他一門心思只惦記著自己的危險了,不由得再三問道:“真的不要緊?”
劉安輕撫其背道:“不要緊,咱們先看看薛郎怎麼處理,如果他沒處理好,這不還有我?上邊還有殿下呢。”
呂刺史感激涕零地抓住劉安手:“劉使君,有您這句話,我下半輩子做牛做馬都跟您!”
“唉,唉,言重了。”劉安淡然說道。
……應薛崇訓的要求,侍衛只牽了一匹馬上來,薛崇訓回頭對白無常道:“我送你,抱你上去。”
白無常故作嬌羞道:“想占人家便宜。”
一旁的三娘忍不住說道:“郎君,小心一些。”
白無常嗲聲道:“喲,三姐,這麼快就吃上醋了?我偏生要和薛郎坐一塊,哼哼,薛郎,你抱人家上去嘛,我坐你懷裡。”
薛崇訓看了一眼三娘,猶豫了一下,便走到白無常的面前,一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手摟住她的翹臀,一下子就抱了起來。白無常忙摟住薛崇訓的脖子,“咯咯咯……”地嬌笑不已。
其實薛崇訓還是挺佩服她的,羊入虎口的處境下,生死難料她還能笑得出來。白無常笑道:“一般人誰要碰我,就是死,你竟然抱著我,不覺得我很危險麼?”
薛崇訓微笑道:“玫瑰都是帶刺的。”
第十章 獅口
突然覺得很有面子。白無常看著道路兩邊的帶甲騎士,刀槍林立,火把將路照得猶如白晝,這樣的場景要是擱平時她一定會恐慌,實際上以前她一看到官府的人心裡就會莫名地發虛,大概犯過法的人都難以逃脫這樣的心態。但是今晚卻不同,她一點不怕,因為那些官兵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出一聲。
薛崇訓真沒怎麼佔她的便宜,雖然同騎一馬,但他的手只是老老實實地摟著她的腰。這時他忽然說道:“你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