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4 / 5)

看了一眼阿史那卓,愣了一愣說道:“讓她脫光了上|床等我,你們沒事了。”

奴僕們忙躬身道:“是,小的們告退。”

阿史那卓:“……”

過得一會兒帳中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有外面的各種聲音隱隱傳進來,裡面只剩“沙沙”的書寫聲。阿史那卓忽然有些好奇面前這個男人在寫些什麼,書法水準如何。雖然剛才薛崇訓說得粗|俗,不過阿史那卓在黑沙城也常聽突厥漢子們各種粗口倒也不以為意,此時見他專心致志的樣子不經意間卻生出了一絲好感,覺得男人專注的樣子很好看,特別是做有關文墨的事,阿史那卓內心裡的審美有點偏好士族階層。

時間靜靜地流逝,薛崇訓總算寫完了東西把筆擱在硯臺上呼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阿史那卓,笑道:“你還站著作甚,哦對了,看樣子還沒出嫁?有點害羞。”

阿史那卓正色道:“我雖未成親,卻已有了意中人,還望王爺成全……”她想了想又說,“突厥與大唐的戰爭和婦孺並無多大的關係,我與唐朝也無仇怨,請王爺開恩。”

“哦……”薛崇訓輕輕點頭稱是,起身在角落裡找出一個琉璃瓶來,裡面裝著半瓶紅色的液體,可能是葡萄酒。他回身坐下來倒了半杯,饒有興致的樣子看著站在那裡的阿史那卓,他的目光讓阿史那卓感覺越來越拘謹了。

這個小娘的眼睛很迷人,薛崇訓心裡的想法和之前杜暹的品評差不多。而且還是一匹野馬,薛崇訓聽她拒絕侍寢,覺得可能要強迫她才行了……這樣的過程讓他感覺有點失落。

強|暴的辦法有兩種,其中一種是二話不說上去使用身體暴力按翻在地搞得雞飛狗跳,當然另一種就是使用諸如脅迫、恐|嚇、威逼之類的法子。如果只能這樣的話,薛崇訓偏向於後者。

當然也可以放過她,其實強迫女人做她不願意的事本身就有點興致索然。薛崇訓沉吟了片刻,掃視了一下她的胸脯和身體曲線,欲|望漸漸升起。行軍約有一月,旅途十分枯燥無味,多日不食肉味難免讓人蠢蠢欲動。

“你說這些和今晚侍寢的事有什麼關係?”薛崇訓問道。

阿史那卓張了張口,竟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由得皺起眉頭。

薛崇訓頓了頓緩下口氣又改口問道:“有中意的人,對你多重要?”

阿史那卓冷冷道:“非他不嫁。”

薛崇訓聽罷解下佩刀,輕輕抽出一截亮錚錚的刀鋒,“咚”地擱在案上,淡然道:“你對情郎的心意很讓人感動,那便給你個機會。”

阿史那卓疑惑地看著那把刀:“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薛崇訓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落寞地自說自話,“從前有個小媳婦叫劉蘭芝被婆婆趕回孃家了,她的夫君還被逼迫寫了休書……”

“王爺想說《孔雀東南飛》?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阿史那卓不等薛崇訓說完就接過話。薛崇訓有些驚訝:“你不是突厥人麼,一下子就能報出戲名,不容易啊。”

“堂兄常居長安,對唐朝的東西很瞭解。”阿史那卓答了一句,皺眉看著桌子上的橫刀。

薛崇訓使用軟暴力,反倒讓她不知從何反抗。當初亓特勒欲對她非禮時,情急之下直接就咬掉了他的鼻子,這回她真是無計可施感覺十分無力。

阿史那卓的臉都紅了,一句話就下不了臺,被迫之下只能緩緩伸手向那把佩刀。薛崇訓坐著沒動,默默地觀察著她的神情舉動,無趣地琢磨著女人的心思。

當她的指尖觸到粗糙的刀柄,不禁一陣微微的顫抖,手腕一瞬間好像失去了力氣,竟然拿不起來。此刻的她不僅覺得自己在受|逼|迫,而且在受到拷問:真的願意為李公子犧牲性命?李公子知道這件事之後會像《孔雀東南飛》中的太守小吏一樣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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