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2 / 4)

小說:天可汗膏藥 作者:西風緊

是報隱士李先生往日之恩。”

“李鬼手?”薛崇訓問道。

非煙輕輕點點頭:“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李先生在我家最艱難的時候救我父母性命卻未收取半文錢,如此大恩,我非薄情寡義之人,恩怨自是分得清楚的。”

薛崇訓一本正經道:“失敬,小娘子的品性叫我好生佩服。”他面無表情,別人分不清他是真心還是挖苦;正如他分不清非煙是託誰的情,李鬼手?姚崇?

他沉吟片刻道:“這事兒讓李鬼手自己來說,會靠譜得多。”他想起兩年前李鬼手那庖丁解牛般的小策,把一個佈局化解得輕描淡寫,不禁又嘆了一句:“如此人才不能為國效力,可惜、可嘆。”

但這時非煙已經徹底動氣了,那種從未被如此輕視的羞辱感讓她的臉漲|得通紅,就連之前那種淡雅墨香的文雅氣質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此時此刻她才像個有喜怒哀樂的人了。

好在非煙到底是素養很高的人,並未蠻不講理地開始發作,她靜了一會兒,按住起伏的胸脯,輕輕勸道:“李先生無意仕途,王爺恐怕難收其心……如今三郎已亡,姚相公對您有什麼威脅?當然,王爺要是這麼無名無故地放了他,無法以儆效尤讓世人警惕;但您要是以多情為藉口,便能合情合理。寬恕姚相公對王爺也是大有好處,姚相公名聲在外,在士人夫子中多有名望,無論什麼緣由只要王爺做了這件好事定然能得到士人的好感……如此一來王爺名聲與美人雙收,何樂不為?”

“不簡單!”薛崇訓讚道,“不想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見識和辯才,蘇秦、張儀之徒也不過如此耳,哈哈……遊說得我真有點心動了。”

非煙柔柔地說道:“妾身只是據實而言,如非道理如此豈能瞞過王爺?”

薛崇訓色|眯|眯地打量了一眼她的胸脯和腰身,很粗鄙地吞了一口口水,滿臉鬱悶道:“可是我最近正遇到一件讓我十分徘徊的事兒,非常想聽聽李鬼手的意見,無奈找不到他。當然也不是非問他不可,我手下也有智囊團……謀士,不過如果能多個高人指點自然更好。”

非煙沒好氣地說道:“王爺真是無趣之人!”

薛崇訓道:“要是太喜歡美人你們又說是登徒子,要是穩得住吧你們又說無趣,世間事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正當事人沒理。”

“那我走了。”非煙嬌|嗔道。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得薛崇訓長嘆一聲:“金錢不是萬能滴,兩種人光憑錢財權勢得不到……一種是真正的佳人,一種是真正的高人。”

聽到這裡,非煙的心裡倒是好受了一點,步伐也緩慢了些。

薛崇訓又道:“我倒是有個好提議,你何不轉告李鬼手?”

非煙賭氣似的站在門口沒動,也不回頭,雖然在禮數上出紕漏了,但她這樣反倒顯出一些真性情來,更可愛了些。

薛崇訓道:“我這人比較貪,謀略、美人取其一?不如全取。條件兩個:李鬼手能回到我的問題,並給出讓我滿意的答案;屆時非煙侍候我一夜,也讓我滿意。只要這樣,我便想盡辦法保他姚崇全家性命安然無恙。”

“哼!”非煙輕輕地發出一個聲音作為應答,徑直就走了。

過得一會兒,劉安入內,他很好奇地問道:“薛郎為何沒留下非煙?”

薛崇訓淡淡說道:“給姚崇求情來的,她倒是挺放得開,也不怕被當成同謀一併捉拿。”

“哦……”劉安沉吟片刻,頗有些惋惜地問,“郎君沒答應?”

薛崇訓默然未答,劉安以為他是預設了,更加惋惜地說道:“薛郎其實也可以答應!李三郎都死了,姚崇還能翻什麼浪子?不過廢人一個,殺他留他也沒關係。郎君為了美人饒人一回,大概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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