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4 / 5)

薛崇訓真有些驚訝。

郎中道:“在市井之中她是不怎麼出名,但在醫界,甚至在文人界卻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緣由並不是她治好了今上的偏頭痛,這算不得什麼,她的名氣是因為有一個很厲害的傳道授業的師父。”

薛崇訓道:“哦?我怎麼沒聽說過?”

老郎中一臉崇拜道:“因為他是個隱士,真正的隱士,神龍見尾不見首,除宇文神醫外,他一生從未收過徒弟,卻與宇文家有了機緣,遂收了宇文神醫(宇文姬)為徒……郎君別誤會,李鬼手李玄衣(大概就是他口中的隱士)並非隱居終南山、想走終南捷徑之徒,他根本不屑做官,皇帝的聖旨他都不會理會。大隱隱於市,倒是那些貧苦百姓常常能得到李鬼手的醫治,王公貴族亦是無緣。”

老郎中幾乎忘記了床上要死了的病人,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崇拜之中,喃喃道:“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如果老朽此生能有緣見一面李鬼手,死亦無憾……”

薛崇訓沒管他在那裡故弄玄虛、牛|批吹得震天響,薛崇訓心裡還掛念著要死了的蒙小雨。

這時剛才被吩咐去請宇文姬、又被喊住的隨從說道:“郎君,我還要去宇文家嗎?”

薛崇訓看了那侍從一眼,對這個侍從薛崇訓有點印象,在方俞忠手下混的,和方俞忠一樣有點木納,叫他去口舌上的隨機應變恐怕不成。薛崇訓把目光移到到瘦子吉祥身上,這個奴僕人長得木柴棒似的卻喜歡胖女人,但嘴皮子不賴。

“吉祥,你去。我和宇文姬有點誤會,怕她不會來,所以你別提是我請的,你自個想辦法把她請到這裡來。如果請得來,給你記一功;如果請不來,晚上回去十板子。願不願賭一把?”

吉祥這廝還有個愛好,好賭如命,薛崇訓很瞭解他,所以故意在後面加那麼一句。再有就是薛崇訓說的記一功,好處是很大的,這要歸功於薛崇訓自創的“獎金制度”……十板子這賭本和可能贏得的好處,相比之下差別也太大了。

吉祥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立刻點頭道:“郎君,包在我身上,我吉祥的賭品您是知道的,別十板子,二十板子!不然不公平。”說罷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老郎中治不好的人,人家另請高人,他不羞愧惱怒,反而十分期待地等在這裡,口中喃喃道:“老朽今天不枉被人揹著走了一趟,如果有幸能看到宇文神醫施展李鬼手的手法,值!”可見在他看來,輸給李鬼手的徒弟一點都不丟臉。

……

吉祥出門騎了馬,飛快地直奔宇文姬府上。他一路上心裡只有一件事,就是趕緊到宇文家,也沒有在路上構思一下法子,吉祥幹事情一般靠隨機應變,也就是隨口胡謅。

敲開宇文家的門,門子問:“您有什麼事?”

吉祥腦子一轉,想起郎君有一次說宇文姬很在意親情。於是吉祥不問三七二十一,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大哭道:“求求宇文神醫救救我那苦命的妹子,我就這一個親人了。”他故意把音量提得老高,如果宇文姬在家,估計也能聽到。

門子見他哭得可憐,也不能做得太絕啊,就說道:“你等等,我進去問問才行,我又不是神醫,答應你也沒用不是。”

吉祥心裡記著薛崇訓說的那一功,很不要臉地磕頭道:“謝謝貴人,謝謝貴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馬……”

吉祥也是奴僕,心道如果有人給老子磕頭,老子也會高興不是,現在這狗|日的門子心裡是樂開花了吧!

果然那奴僕很熱心地就進去稟報去了。過了一會,院子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女的應該是宇文姬,男的聲音蒼老,可能是宇文孝。

宇文姬道:“恩師授業之前,說過三個字,德、道、術,醫者德為先。人家只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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