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說覺得自己不說點實在的不足以表明誠意,便靠近了兩步沉聲道:“社稷大事不可能那麼簡單,就算太平公主和晉王也不能隨心所欲。此中干係複雜,不僅有家國天下的考慮,還有天下十六道數不清的姓氏門閥,有的人這樣想有的人那樣想,輿情難以預料。所以我才不願妄論。”
“可殿下好像成竹在胸,已經有法子了。”劉安皺眉道。
“天心難測啊……”張說用劉安的話回敬敷衍過去。
劉安:“……”
張說擼|了一把馬臉下的大鬍子,俯首耳語道:“老夫在官場混跡了大半輩子,也實在琢磨不透有什麼能成竹在胸的萬全之策。就說晉王的武功以前都給低估了,兩千襲王帳、六萬破五十萬,試問當今天下誰人能擋?當下又攜以少勝多之威,他手下的人真要讒言慫恿他幹什麼事兒,可就大了……但是殿下始終是李家的人,這個就不說了,就說天下的殷實知禮之家、大戶高門之閥,以李唐為正朔者不在少數,人心所向智者順應大流,有些事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