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她的病好些了麼?”
汾哥的位置就在二人的中間,自然也能聽見,其實王貴妃就是說給他聽的。
高氏慢吞吞地轉過頭,面不改色地說道:“還是那樣沒醒過來。”
王貴妃露出一絲冷笑,對高氏的淡然很看不慣,裝什麼清高?
雖然高氏名為後宮之主,地位最高,但因年紀較小,像王貴妃這種跟了汾哥幾十年的女人自然對她沒有多少敬畏,老孃過的橋也比你走得路多不是。這也大概是高氏總是穿那種老氣穩重的華貴禮服,把自己打扮成那樣的緣故,要是她把自己打扮得嬌滴滴的裝純,恐怕更壓不住別人。
本來王貴妃的原計劃今晚只是稍稍提一下,做個鋪墊,並不急於馬上就讓汾哥明白他們奸|情,但是她一見高氏拒人千里的裝比樣,心裡就有氣,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故意用開玩笑般的口氣笑道:“聽說皇后和晉王關起門來說了好久的話,不知你們說些什麼呢?”
高氏臉色微變,頓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王貴妃聽誰亂說的,我何曾關起門來?何況旁邊還有宮人不是。不過問些太平公主的病情,還能說什麼?除此之外我與晉王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貴妃面帶冷冷的笑意指了指對面殿門那邊道:“宮裡自然是不需要關門的,再說了皇后身邊那些奴婢不都是您的人麼,他們敢說什麼啊?”
高氏皺眉冷冷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王貴妃笑道:“沒,我就是閒聊,好奇想知道皇后和晉王說些什麼話兒,您可別急。”
高氏立刻喊道:“來人,把上午跟我去承香殿的幾個人叫進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汾哥應該明白兩個女人才扯什麼事兒了罷,不料汾哥卻說道:“你們吵什麼?咱們一家人吃個飯,別弄得更公堂一樣,婦人真是麻煩!”
高氏生氣道:“還是當面讓人問清楚了好,免得閒言碎語聽得難受。”
王貴妃也動氣了,怒道:“你說誰閒言碎語?我說錯什麼了,還是在無中生有?今上午皇后和晉王不是在承香殿呆到中午才回來?陛下,您給評評理,我說錯什麼了?”
汾哥這時不僅沒生氣,反而面有膽怯之意,大概是提到了太平公主的緣故,他對這個把他輕描淡寫就弄上皇位的姑姑很是敬畏。他不給評理,反而好言道:“太平公主是朕的長輩,皇后去關心一下並無不可。你們就別吵了,各自回家歇了,朕……也有些乏了。”
高氏倔強地說道:“陛下稍侯片刻,人就快來了,您得聽聽才行,非弄清楚不可。”
汾哥有些不耐煩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以為朕不明白,朕明白得很!”
高氏不動聲色地問道:“陛下明白些什麼?”
“朕要立承宏做太子,你怕母以子貴被廢了皇后,就急不可耐地找人結盟壯大聲勢,朕還不知道?只不知道你們瞎搗鼓些啥,朕為什麼要弄出廢后那些麻煩事出來?你們還是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是正事,爭來爭去很危險,不信想想咱們大唐不遠之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好自為之罷。”
就在這時,幾個宮女宦官已經進殿來了,一起伏拜在臺階下。高氏轉頭對王貴妃道:“人給你叫來了,有什麼要問的就當著陛下的面問明白罷!”
王貴妃冷冷道:“我何時說要當面對質,大夥都聽見了,就只有皇后一再要對質,現在推到我身上作甚?”
高氏臉色冷冷的,也不爭辯,端坐著對下面說道:“我問你們什麼就答什麼,陛下就在上面,你們必須說實話,否則就是欺君大罪,明白?”
下面的奴婢們急忙磕頭道:“是,是……”
高氏輕輕點點頭,問道:“今日上午,我進承香殿之後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