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幾分鐘的功夫,蕭盼兒在腦子裡快速的思索,她在思考,今天這事兒到底是該幫婆婆宋大媽,還是該幫這個齙牙男。
蕭盼兒仔細分析。
首先他們一家子是工人,是紅五類,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齙牙男口口聲聲說找人過來批鬥她,這是不成立的,人民群眾也不是傻子,不會被他兩三句就煽動過來批鬥人。
再者說了,要真提起批鬥來,這個對大姑娘耍流氓的齙牙男才是真正該被批鬥的物件,這個蕭盼兒倒並不擔心。
再一個,齙牙男雖然說家庭條件好,但他家是市裡的,父母也都不在本地,山高皇帝遠,就算他父母位高權重,想給自己使絆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他們的手還沒這麼長。
這麼一想,蕭盼兒心裡立刻得出了答案,她要幫著自己婆婆罵這個猥瑣男!
對了,蕭盼兒還想到了一點,今天她要是不幫著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猥瑣男,以後可就沒有姑娘敢找她幫忙介紹物件了,那可都是能賺錢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蕭盼兒一下子做出的決定。
“媽你讓開,讓我來教訓他。”蕭盼兒衝到宋大媽旁邊,見縫插針的用腳猛踹齙牙男,一邊踹一邊大聲咒罵,“你個臭不要臉的,我讓你跟姑娘家說這種昏話,我讓你死不承認,你就是個流氓犯。走,跟我們去治安隊。”
“打人了,殺人了,他們全都瘋了,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耍流氓。”齙牙男被蕭盼兒婆媳倆堵在角落裡,一邊捱打一邊大叫,還在給自己叫屈。
齙牙男兩隻手捂著腦袋吱哇亂叫,“你們都說我對她耍流氓,我碰她了嗎?我碰她手指頭了嗎?秦小嬌你敢不敢發誓,今天我要是碰你一根手指頭,讓我天打雷劈,現在就打雷劈死我。”
“哎呦喂,小夥子這話你可不能亂說,這個屬於封建迷信。”有人在旁邊,一聽這話連忙提醒說。
齙牙男捂著腦袋,臉上是快要被冤枉死的表情,悲憤的說,“我不管了,今天就算被人舉報了我都得說,我真的沒有耍流氓,我甚至都沒有碰她。”
大家夥兒看他這副樣子,面面相覷。
衚衕裡的小寡婦率先開口,“他都說願意遭雷劈了,該不會真是被誣陷了吧?”
“被誣陷個屁呀,有哪個姑娘會拿這種事情出來誣陷人?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嗎?”金秀兒依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她湊到張俏耳朵邊上,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在那兒討論。
蕭盼兒打人打的腰痠腿疼的,轉頭一看其他人全都在旁邊看自己家熱鬧,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好朝著老街坊們發火,只能把氣撒在猥瑣男身上,蕭盼兒怒氣衝衝,“放屁,你到這個時候還敢說謊,對,你是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你跟她說的那些話,就該把你拉去槍斃!狡辯,你剛才完全就是狡辯!”
“我狡辯什麼了?沒碰她一根手指頭,那也叫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