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頃刻之間,白媽媽和白哥哥白承福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變故,剛剛已經痙攣,開始口吐白沫的白安國剎時便停止了痙攣,像是那一口氣卡住的氣突然順利的撥出來一樣,整個都鬆懈下來。
眼白還是生翻著,但一看就是緩過來了。
‘咣噹’
白家三口看到的,和海芷蘭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當海芷蘭的手接觸的鐲子的時候,纏繞著白安國的黑色霧氣像是水被高溫蒸發一樣,變成白煙飄散,那凶煞至極讓人感覺很不好的黑霧剎那間就縮小了一圈,瘋狂的重新鑽進鐲子裡。
金色的鐲子‘嗡嗡嗡’的抖起來,海芷蘭眼見抓不住,直接將它丟回茶几上。
鐲子終於不羊癲瘋一樣使勁抖了,但海芷蘭還是覺得這個鐲子……不對,應該是這團很兇的黑霧好像特別害怕。
這麼明顯的‘不科學’,這個鐲子一定有問題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海芷蘭。
海芷蘭:“阿姨,你找個盒子什麼的把這個裝起來。”
海媽媽木愣愣的看著她:“要什麼盒子?……金的、玉的?”
海芷蘭也有點無語,覺得應該沒差吧:“就普通盒子就成,紙的也成!”
海媽媽不敢真拿紙盒子過來,拿個裝首飾的梳妝盒,木頭的。
海芷蘭重新提著鐲子,又看到了一圈白煙,直冒。她能感覺到裡頭的黑紅霧氣慌亂的縮成了一小團,正在瑟瑟發抖,這種東西很玄,反正她感覺自己要是再多拿一會兒,這鐲子就正常了……海芷蘭將鐲子快速放到盒子裡,嚴嚴實實蓋了起來。
白雪抓住了友人的袖子:“……蘭蘭,剛剛怎麼了?我爸沒事了吧?”
一臉懵逼.jpg
第6章 她的外婆
面對友人的疑問,海芷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雖然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卻不明白這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尚在摸索之中,就這鐲子的怪異,她還真解釋不出一二三來。
白安國能從沙發上坐起來了,白承福端了盆水給他洗臉,再喝下了一整杯水,他就能說出話來了。雖然臉色還是蒼白,但看得出來沒什麼大礙。
“老白,我覺著還是去醫院瞅瞅。”
白媽媽也被嚇得不行,連家鄉話都蹦出來了。白安國擺手示意不用,他們家人都有每年做體檢的習慣,說來也巧,他昨天才拿到的體檢報告。這個年紀不乏有些小問題,但哪一樣都不能導致剛才那種急症,他是當事人自己知道,這就不是身體的事。
剛剛那種差一點沒命的情況,他心有餘悸,眼睛都不敢看木盒子,只盯著海芷蘭找點安全感:“蘭蘭,這鐲子有問題?”
海芷蘭點頭:“叔叔,你哪得來的?”
話裡的詢問之意有些直接,換做這讓人心頭髮涼的事情沒有發生之時,白安國一定覺得受了冒犯,指不定心裡要嘀咕這個小姑娘沒禮貌,現在哪裡能想那麼多,巴不得人問,趕緊熱切的將前因後果說了。
原來這八個撿回來的漏還不是一個地方撿的,分了五個攤。古玩街裡除了開店面的長期在這做生意,地上擺攤的人是經常換,常常還有口音一聽就不是本地人的‘新面孔’,白安國由此認定這條街比別的街更能撿漏。
後來認識的人多了,對古玩了解得也多了。也是運氣好,還真讓他碰到了,這條街確實是業內赫赫有名的‘真街’,不是那種放幾塊石頭就是堵石,開起來騙遊客的玩意。
今天上午,他六點鐘就上街了,自覺運氣好,花了小几萬收了六樣東西,一轉頭路過‘吉祥齋’被老闆叫住了。吉祥齋的是這條街上最新開的一家店,老闆是個外地人,姓師,因為嘴上掛著兩撇八字鬍,大家都叫他師八字。
這個師八字和白安國算是有仇,原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