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也感受到了它,我是來幫忙的。所以,這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一件閒事,其實我也可以不管,你懂了嗎?”
這一次,莊湷是真的聽懂了。
閔安順將她嘴裡的東西扯出來,她也沒有鬧,就是往外吐了兩口口水,啞著嗓子問:“能給我喝口水嗎?我喉嚨疼。”
怎麼能不疼,被鬼嬰嚇得瘋叫了一個小時了。閔安順也是沒有辦法才把她綁著的,還給封了嘴。
‘咕嚕咕嚕’
莊湷喝了小半瓶水,眼眶紅紅的,問閔安順:“能給我鬆綁嗎?……我感覺它不在身邊了。”
莊湷說這個話的時候,趴在她腳邊的鬼嬰突然立起上半身,眼睛緩慢的睜開了,盯著它的母親……不過,他的眼睛裡沒有眼珠子,而是黑漆漆的霧。
大約是生氣了。
自己要作死的話,是誰也攔不住的。
雖然莊湷什麼都還沒有說,但是三個人已經意識到,這個叫做莊湷的女孩子恐怕不‘無辜’。
海芷蘭:“它在你的腳邊。”
莊湷嚇得往後一仰,因為太過用力,差點連著整個椅子一起翻過去:“它……它……”
海芷蘭:“它是誰?和你的有什麼關係……你看,我是午休時間跑出來的,下午的課是我們班主任的,我不會缺席,所以你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
莊湷家庭條件很一般,她媽在她五歲那年就得病死了,為了給老婆治病,莊湷他爸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他的積蓄本來也不太多。老婆去世之後,莊湷他爸一直想要再討個老婆,但他在工廠上班,一個月沒多少錢,還帶這個年幼的女兒,肯和他談朋友的多,結婚?那就要多想想了。
左拖右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父女倆住的是單位的集資房,兩室一廳,莊湷她爸帶著女人回來過夜瞞不住她。這工廠從龍頭企業早沒落成風雨飄搖接近破產的小廠,莊湷八歲的時候,她爸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抽菸喝酒打牌,不怎麼管她。這一片什麼樣的人都有,莊湷從小接觸著各式各樣的人長大,也建立了各種各樣的人生觀。
十四歲的時候莊湷在讀初二,在同年齡的女生中,她是發育得比較早的。少女懷春的年紀,她喜歡上了同班的一個男生,稀裡糊塗的就和他滾了床單。因為那個時候缺乏生理知識,一男一女混了一段時間,莊湷很快就懷孕了,但她並不知道,等到七個月的時候才真正發覺,正好那一年的夏天很冷,她居然靠著臃腫的冬服掩蓋過去了。
莊湷瘦小,骨架也小,一點都不顯懷,她跟‘小男朋友’說懷孕了的時候,人家還以為她在開玩笑,但是脫了冬裝還是能看出一點來的。
莊湷這個‘小男朋友’第二天就沒來學校了,她非常害怕,也不敢跟她爸說,怕真被她爸打死。就這樣揣著這個秘密,莊湷也把日子過下去了,懷著懷著她覺著也還好,居然沒這麼害怕了。
就在上學期間的某一天(具體時間本人已經不記得了),莊湷突然覺得腹痛難忍,在中午午睡時間,一個人跑到廁所蹲著,以為是要上個‘大廁所’,結果生了個孩子出來。
莊湷當時迷迷瞪瞪的捧著一團東西,毫無任何感覺。
這個時候,新生兒‘哇’的哭了,聲音非常洪亮……
“誰在裡面?”
外面有老師!
莊湷慌了,她意識到了,如果讓老師進來看到了這個孩子,她肯定完了。她額上見了汗,慌亂之中用手捂住了孩子的臉,拉起褲子就往外跑。等她跑到熟悉的工廠門口的時候,拿開手孩子也不吱吱聲了。
那一刻,莊湷有些崩潰了。
這時候,有個男人突然跟她搭話:“我是算命先生,小姑娘,你好像有難事,我今天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