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可真毒辣,就說你是個男流鶯吧。
桃知把桃小引從椅子上提溜起來,說:“她給錢。”
張建國撇撇嘴,沒吭聲。
讓女人出錢,真摳門。
嘖嘖嘖,桃同志的眼光不行啊,怎麼身邊的男人個個都很摳門。
桃小引全程自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一臉懵逼地看著桃知:“怎麼了?”
桃知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回家。”
桃小引:“能出去了?”
桃知朝張建國抬了抬下巴,桃小引似懂非懂,還想要問詳細情況,突然置身街上,被夜風一吹,打了個哆嗦,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站在店門口,朝西看就能看到街口的馬路,但是張建國卻掉頭往東走。
桃知問他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張建國:“沒啥,我肚子餓了,順便去吃碗螺螄粉。”
老羅螺螄粉店和冥店都在街東頭。
先路過解夢事務所,解夢事務所關著門窗,微微透著亮光。再往前走是足療按摩店和阿強髮廊。
不對勁,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除了解夢事務所,所有的店門都開著,不僅店內亮著燈,就連街燈也亮著。能很清楚地看到各個店內的情況。
阿強拿著笤帚掃地上的頭髮渣;莫姨坐在店外的麻將桌前吃冰棒。再往前,能隱隱約約看到湯姆在學騎腳踏車。
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難道是還沒開始?可是天已經黑了啊,而且她和桃知確實沒能走出去正氣街。
“莫姨,不一個人打麻將了?”路過足療店,張建國主動打招呼道。
“今天歇歇。”莫姨咔嚓咔嚓咬著冰棒,“老是一個人打麻將,很累的。”
“那當然,起碼得四個腦子。”張建國撓撓頭,笑道,“我有一大把腦子,這個腦子乾的事,那個腦子都不知道。”【注】
莫姨咬著冰棒,沒說話。
張建國看著擺好的麻將桌,突然興起:“平時湊不到人,現在剛好四個人。”
說著,屁股已經坐到了莫姨的對面。
然後他招呼桃小引和桃知:“過來快過來,陪莫姨打兩局。”
桃小引偷偷扯了扯桃知的衣袖。
桃知:“我不賭錢。”
莫姨咬著冰棒:“不賭錢沒意思。”
“就你摳門。”張建國很不屑地瞪著桃知,“不來大的,一局一根冰棒錢。”
桃知:“沒錢。”
“瑞思拜。”張建國豎大拇指,“你跟周大師都讓我肅然起敬。”
莫姨已經啃完了冰棒,手裡只剩下一根木棍。她抬眼瞧著桃知,手指狀似把玩著木棍,微微一折,木棍彎曲。
桃知的雙腿不由自主彎曲,坐在了麻將桌的一個空位上。
桃小引剛要去拽桃知,餘光看見莫姨右手拿著木棍在麻將桌上點了幾下,然後再一折。
桃小引什麼感覺都沒了,不由自主抬起雙腿,繞過桃知和張建國,坐在了麻將桌最後一個空位上。
像一個提線木偶。
莫姨把木棍彈到門口的垃圾桶裡,爽朗地哈哈笑道:“小帥哥,你嘴上說著不要,身體挺誠實的嘛。”
桃知和桃小引相對而坐,默默無語。
連打了三局,桃小引局局自摸加暗槓,連贏三局。
她平時不玩麻將,啥都不會,都是瞎出牌,不知道怎麼就贏了,數著麻將桌上贏來的錢,腦袋都是木的。
雖然但是,贏錢的感覺也太爽了嗚嗚嗚。
“桃同志,你贏了我一碗螺螄粉。”張建國摸著扁扁的肚子站起來,說:“不行了,提起螺螄粉我就餓,肚子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