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麻袋裡,然後爬到周遲腳邊,腦袋縮排殼裡打盹。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桃小引對此早已麻木。
但是目睹這一切的蔡潔驚到眼球掉地,突然就對和尚肅穆起敬起來。
這絕對是高手。
“人身上有三盞油燈,一盞在頭頂,另外兩盞在雙肩。”周遲突然玄學起來,“燈滅則人死。”
蔡潔一臉虔誠地聽著。
她聽說過這種民間傳說,如果走夜路時有人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不然頭頂的燈會滅,也要萬分小心不要讓人拍到肩膀,因為ta會把你肩膀上的油燈拍滅。
一盞燈滅陽氣衰,兩盞燈滅被招魂,三盞全滅則人亡。
周遲直言:“你左肩的燈已經滅了一個月,右肩的油燈將熄未熄。”
“大師,我我我——”蔡潔已經嚇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周遲:“剛才的火球已經把你左肩的燈點上了。”
蔡潔伸手想去摸左肩,但又怕拍滅肩上的油燈。
周遲:“自己拍無妨。”
蔡潔這才敢去碰,可能是心理作用,她體感左肩的溫度確實比右肩要高,哆嗦著說:“我右肩的燈是不是快滅了?大師,你讓烏龜再給我吐個火球吧,我給錢。”
周遲:“這個不急,先解夢再說。”
桃小引坐在櫃檯外的凳子上,一眼瞅見櫃檯角放著的半包西瓜子,嘴饞手癢,剛伸出半個手指,突然想起上次偷吃了一把瓜子被訛7塊5的慘痛教訓,她立即縮回了爪子。
她被周遲的“信口胡說”驚到,內心鄙夷了一番,然後她驀地想起來,烏龜吐火球的時候,她看得很清楚,火球確實是從蔡潔左肩上方位置穿過去的。
而那個時候,周遲在解夢事務所,他怎麼知道是從左肩穿過去的?
細思極恐。
桃小引“騰”地站起來,走到窗前。
窗戶臨街,站在窗前,街上的風景一覽無餘。
桃小引扁扁嘴,臭和尚,差點上了你的當。回去要認真抄寫一遍唯物主義科學觀。
但是她看著蔡潔摸肩摸胳膊的動作,突然想起剛剛在解夢事務所門口,蔡潔說害怕死活不進來,拽著她的胳膊使勁往後拖時,用的正是左胳膊。
當時腦子有點懵沒有思考,現在冷靜下來回憶,蔡潔在大二時出過一次小車禍,傷到了左胳膊,和她住在同一個宿舍四年,桃小引自然知道她的左手一直用不上什麼勁,但是她剛才僅用一隻左手就能把她整個人向後拖出去一米遠。
剛剛樹立起來的科學唯物主義再次開始動搖,原地表演仰臥起坐。
蔡潔準備講她的夢。
周遲搶先開口:“預付998.”
桃小引:“……”
蔡潔沒帶夠那麼多現金,周遲用戒尺指了指櫃檯上貼著的二維碼,蔡潔爽快地用手機掃碼支付了998.
然後,她開始講她最近做的夢。
周遲聽完,提起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個“人”,然後把這個字圈了起來。
他把紙推向蔡潔,問:“他白上衣上面的字是這樣嗎?”
蔡潔驚恐地瞪大雙眼,捂住嘴巴點頭。
這是個“囚”字。
周遲:“他是個死刑犯。”
桃小引被吸引過來。
周遲:“你總是夢見他搶你的東西,其實不是他搶你,是你搶了他的東西。”
“我都不認識他,怎麼就搶他的東西了?”蔡潔情緒有點激動,“我從來沒有搶過任何人的東西。”
周遲淡定地看著她,問:“頭髮是你自己的嗎?”
桃小引:?!!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