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大漢在孬蛋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小紅永遠只唱後三個字,剛才你師孃是念出來的,而且最後一句是四個字。”
桃小引:“…………”
謝謝您了姥爺。
“姥爺,你搞錯了,桃同志不是大師的老婆。大師是和尚,怎麼可能娶老婆?”張建國解釋道,“桃同志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她是來查封解夢事務所的。”
“啥?查封!”大漢雙手哆嗦地伸進褲腰裡抽出來一杆水菸袋。
桃小引以為他要用水菸袋敲她的腦袋,哧溜躲在周遲後面。
天地作證,完全是處於本能的下意識動作。
她可以用桃知的海綿寶寶內褲發誓,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感知到危險時要在第一時間躲在臭和尚身後。
不過話說張建國和他姥爺為什麼都喜歡把東西藏在褲腰裡啊啊啊啊啊啊。
桃小引從周遲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到張建國他姥爺抽了口水菸袋,滄桑臉吐菸圈:“這位桃同志,能不能等孬蛋的夢遊症好了你再查封解夢事務所?”
桃小引偷偷去瞥周遲的臉色,發現他好像正在入定中,壓根沒注意周圍發生的一切。
動不動就入定什麼的,可以,這很和尚。
張建國:“桃同志說了,如果大師解好孬蛋的病,就不會查封解夢事務所。”
姥爺嘆了聲。
鬧歸鬧,笑歸笑。
還是得給大師付鈔票。
付過尾款,張建國一行離開解夢事務所。
姥爺嘀咕:“建國,這個大師真的行嗎?三句不離錢,我在老家請的那些大師,他們都不主動提錢的。”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明碼標價的好。”張建國道,“不知道周大師能不能治小舅舅的夢遊症,但是他確實靠解夢這個本事破獲了一件兇殺案,公安都親自上門請他去當顧問咧。”
“但是他為什麼讓我和孬蛋來這裡按摩?”姥爺手裡拿著兩張代金券,抬頭看著足療按摩店的招牌,滿臉的不解。
張建國撓頭:“可能是想讓你們放鬆放鬆,畢竟你們為了趕路幾乎一夜沒睡。我小舅舅的屁股都快被馬車顛零散了。”
“小孩子哪來的屁股。”姥爺黑著臉,“這種地方孬蛋不能進,他的毛還沒長齊呢。”
張建國:“姥爺,你想啥呢,這是家正經按摩店,不提供特殊服務。”
按摩店老闆從店裡走出來,穿著睡衣嘴裡叼了根女士香菸,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第一眼看向孬蛋。
她眉頭一皺,伸手欲拉捲簾門:“今天不營業。”
“莫姨。”張建國示意姥爺給她展示手裡的代金券,“周大師讓我們來的。”
按摩店老闆姓莫,目測四十多歲左右。這條街的人都喊她莫姨。
莫姨劈手從姥爺手裡奪過代金券,看也沒看,直接撕了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裡,轉身走進店裡。
張建國和姥爺面面相覷。
“這這這?”姥爺磕了磕水菸袋,“要不算了,不按了。現在回去天黑前就能到家。”
“還不進來是想等死麼?”莫姨喊了一嗓子。
姥爺:“這個娘們兒說話咋恁難聽。”
張建國:“莫姨就是這樣,心直口快。其實人很好,手藝更是一絕。”
“你經常來這裡按?”姥爺別有意味地瞥了他一眼。
“我沒有。一次也沒有按過。”張建國拍著硬邦邦的胸膛,“力戒嬌奢,以勤儉為本。”
莫姨不爽地踢開麻將桌,罵罵咧咧:“死和尚就知道給老孃找事做,敢情耗費的不是你的精力,做完這兩單我起碼要歇一週才能補回來。我累也就算了,憑什麼使喚我家老祖宗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