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別髒了世子的院子。”
那親隨又在門外等了許久——趙世子發怒時,貼上去就是上趕著尋晦氣。
世子近來火氣特別大,動輒拿下人出氣,半夜捲了草蓆從後門抬出去的就有三四個,打傷打殘送去莊子上的更多,連夫人都忍不住來開解了兒子兩回,叫下人熬了疏調肝氣的藥湯給他服,卻仍然收效甚微。
那親隨卻是知道底細的,世子想對齊王的外宅動手,籌謀了半年有餘,越臨近實施,他便越急不可耐。
趙清暉坐在案前緩了緩,目光在房中游弋,四周的牆壁、屏風上貼滿了同一個女子的畫像,或行或坐,或臥或立,或顰眉或淺笑,個個惟妙惟肖,這些都是他百里選一的得意之作。
心中的躁鬱稍緩,他方才向簾外道:“進來。”
親隨低垂著頭走進書房——這書房裡到處都是阮三孃的畫像,進去的下人不得亂看,若是叫趙世子發現,是要剜去眼珠的。
“怎麼樣?”趙清暉道,“什麼時候收拾那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