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睿智,不然此刻挨鞭子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打探清楚,袁昊成不由慶幸不已。
至於蕭衍,當他從寧湛處聽到這則謠言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雷劈了似的,差點傻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寧湛還好心好意勸解他:“你也知道二當家那狗脾氣,沒事兒都會揍人,何況你還動手動腳。以後在她面前規矩些,就算以前你們倆有過婚約,但在沒成親入洞房之前,還是不要招打了。”若是現代社會,男女兩情相悅,真要做點什麼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蕭衍的處境以及行為,寧湛深表同情。
蕭衍都要暴走了:“沒有的事兒!這是誰傳的謠言?誰傳的?”
不用寧湛回答,他就怒氣衝衝去找王呆了。當日只有他們三人下山,衛初陽也不可能去敗壞自己的名節。
王呆被蕭衍從被窩裡揪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懵懂。待聽到四當家是為著什麼事來找他,他比蕭衍還無辜:“我也沒多說什麼啊,就是推測了一下,四當家你身上為何有鞭痕而已。”正常人的好奇心嘛,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聆聽此事的是他的好兄弟。
他哪裡知道這名好兄弟嘴巴不牢靠,沒過兩日就傳的滿寨子訊息亂飛。
蕭衍氣結。
第二日大清早跑去與衛初陽交涉,想要接手一段時間寨子裡兄弟的體能訓練。
衛初陽將他上下打量,見他目光裡都帶著狠意,嘿嘿一樂,遂在集合之事宣佈此事。
袁昊成提起此事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箇中原由。此事斷然不會是蕭衍所為。除了對王呆的大嘴巴以及想象力折服之外,原本她也是準備好生給大家加點活動量,省得整日沒事,去做長舌婦人之舉。
既然蕭衍有意,她自然樂得輕鬆。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盤龍寨的山匪們被髮怒的四當家折騰的恨不得哭爹喊娘,跪在他面前懺悔求饒,只求四當家別下這麼黑的手。
白天操練也就罷了,活動量比之二當家要多出一倍來,就連半夜也沒個安生覺睡。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尋摸來的一個骨哨,在夜深人靜大家都沉入黑甜夢境之時,骨哨聲起,都必須穿衣集合。
美其名曰:應急訓練!
應急你妹!
盤龍寨山高路險,又有值守的兄弟,大家連個安穩覺也睡不了,對四當家一派怨言,尋根究底,還是王呆惹的禍。
王呆表示很無辜:那些有關於二當家與四當家香豔的打野戰的故事可與某無關……都是你們嘴賤!
這半個月內,袁昊成先後派出去的這幾名探子陸續傳來訊息,衡陽府流民越來越多,導致治安事件頻發,知府大人已經對外貼出告示,但有抓住的偷盜犯人,必將嚴懲。
不過就算是施陽明貼出來的告示,也不能阻止流民們盜竊。
他們被當地官員逼的活不下去了,這才拋家舍業往衡陽府而來。如果不偷盜,也只能餓死了。
施陽明最近嘴上又起了一層燎泡,他家夫人每晚都要拿針挑破這些燎泡,外面醫館裡開的下火的藥也喝了一副又一副,總歸不見效。
官糧被盤龍寨所劫,此事還未經上報,被他壓著未曾解決,哪知道又出現了流民之事。真是雪上加霜。
他暗恨鄰郡知府所為,胃口太大,逼的民不聊生,卻禍害了他。近來就連牢裡也關滿了流民。
比起外面的飢寒交迫,牢飯裡的餿水飯菜粗糧餅子也能吊命,且有屋頂可以遮蔽,眼瞧著入了冬,只要不砍頭,都恨不得去牢裡過冬。
如今就連巡街的捕快們看到小偷小摸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實在是抓回去沒地兒關,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