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亦不遑多讓!
衛初陽見他沉吟不決,也不逼他表態,只指使著他的護衛下山去報個信兒還笑的頗為不好意思:“萬一……萬一我的手下太多日子見不到我,以為將軍真將我活撕了,他們按著我來之前的佈署攻起山來,傷了和氣就不好了!”語氣溫婉,可話裡話外的態度可一點也不綿軟。
富學林氣個倒仰:她這哪裡是來結盟的,分明是來逼和的。
“先禮後兵,小丫頭想的倒不錯!”
“哪裡哪裡,老將軍多慮了。這不是晚輩膽小,就……多帶點人馬給自己壯壯膽子嘛!”
富學林:好想揍這個丫頭腫麼破?
她也不管富學林如何想,還笑嘻嘻道:“富將軍先慢慢想著,晚輩隨便走動走動,若是您老覺得我走動起來不太好,那我就回柴房去睡一覺,這兩日在馬上顛的真有點累了。”從頭至尾,就沒提過富學林那個暴斃的獨孫,似乎她對這件事全然不知的樣子。
富學林眉毛倒立,十分的不耐煩:“滾吧滾吧!哪兒涼快哪待著去!”
他身邊的護衛緊跟著衛初陽出來之後,就犯了難:將軍這是讓衛姑娘去柴房繼續歇著呢還是允了她四下轉轉呢?
當人護衛真命苦!
衛初陽當真就隨便在壽湄山上四下轉了轉,不去佈防之處,只參觀了一下壽湄山的規模,還是覺得做為一個山匪窩,還是盤龍寨更適宜大家在朝廷之外的世界生活。
半道上還遇見了壽湄山原來的山大王,如今被富學林收編,如今還處於富學林手軍士的嚴密監視之中,訊息滯後,並不知道衛初陽是何人。見到這麼美貌的姑娘,不由感嘆一句:“富大當家好豔福!”他做山匪頭子就從來沒擄上山過這麼年輕的美嬌娘。
而她身邊跟著的正是富學林近衛,身份毋庸置疑。
衛初陽對富學林客氣,但對山匪可不客氣,二話不說上前暴揍一頓,直揍的那原來的山匪頭子哭爹喊娘,等人都過去了,富學林身邊一近衛難得好心告訴他衛初陽的身份,這山匪頭子嘴巴張大,都快要合不攏了。
——乖乖!這就是讓富大當家吃了敗仗的天王軍女將?
來弘圖起事,多少綠林中人都覺得他夠漢子,加之他又派人四下拜山,附近幾郡就沒有不知道天王軍的。且這些人心中各有小算盤,都在考慮是蝸居一方還是共襄盛事,沒準將來還能得個從龍之功呢。
或也有想與他一爭長短的,聽得天王軍的擴充套件速度,這才不想與數萬大軍相抗衡。
第三日上頭,富學林黑著臉將衛初陽送下山來,二人當著兩軍將士的面還要做親切交談狀,實則已達成了互惠互利的協議,至少大家不再互相為難,妄動刀兵,只要一致對抗朝廷即可。
衛初陽不費一兵一卒就帶了富學林的回信到了潞州府,來弘圖見到她總算長鬆了一口氣,還特意在眾人面前將她誇獎了一遍。
吳讓覺得整個臉都要讓這丫頭給扇腫了。
他次次挖坑讓她跳,看著她義無反顧的跳下去,總以為能跌個灰頭土臉,哪知道卻讓姓衛的丫頭借勢而起,直有沖天之勢。
蕭衍見她平安歸來,自是將一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提起私事。
他倒是派人去盤龍寨接蕭毓與衛華,又問及袁昊成之意。
袁昊成如今在山上也頗為糾結。岳父與舅兄皆是讀書人,他卻是個大字不識的山匪,大家沒有共同語言,立場又南轅北轍,若非施家父子還想著要與袁昊成搞好關係,以免自家處境更為艱難,恐怕大家連表面的和平都做不到。
他自己私心裡是想與衛初陽並肩闖出一番天地來的,而施陽明與施同和就大拖後腿,拼命勸他不可做朝廷的罪人,為禍天下百姓。
施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