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脆響動靜不夠大,衛初陽長身立起,將父母手裡的茶盞都奪了過來,狠狠摜到了地上。
見慣了朝會之中眾同僚掐架的溫超都有些懵了,“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不是方才都說的好好的嗎?”
“好什麼好?”衛初陽將自己方才坐著的椅子也摜到了地上,巨大的響聲引的小廝在門外喚一聲:“老爺……”又不敢進來,生恐聽到什麼機密的事情。
溫超此刻還能保持著身為一個政客的儀態,任何情況下都不致失態,“你這孩子是做什麼?”
衛初陽已經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黑了心肝的,不怪我師傅說文人政客的心肝都是黑的,為了榮華富貴,連妻女也可以賣,更何況是我這便宜外孫女兒!”
衛佑已經立了起來,臉都黑了——實則是因著岳父的無恥算計——出手便去拉女兒:“你這孩子從來都是這麼個烈脾氣,說過多少次都不改。那是你外祖父,不可對外祖無禮!”
衛佑的態度多少讓溫超心裡升起了點希望,再犟的孩子總歸是要聽父母的話吧?自己的閨女少不得由老妻出面,便能降伏。至於衛佑,同在一個官場混,他就不相信衛佑沒有向上爬的心思?
衛初陽已經逮著什麼砸什麼了,轉頭就直奔自己身後的多寶閣,瞧著什麼貴重就砸什麼,稀里嘩啦響了一地。衛佑喊的比衛初陽聲音還高,似乎十分心疼岳父多寶閣上的珍品。
“陽兒別別……那個羊脂如意擺件瞧著就不便宜,你可千萬別砸,快住手!”
砰……
羊脂如意擺件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陽兒別別……那對青玉瓶定然也是費了功夫的,快住手你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