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卻見許珠兒帶著傷回來,小眉毛都皺在了一處,伸出小胖手想去摸又抬了起來,生怕弄痛了許珠兒,“姐姐疼嗎?”
許珠兒被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給逗的肚裡悶笑,面上卻十分痛苦的模樣:“可疼了,小寧有什麼辦法讓姐姐不痛嗎?”
許小寧趴在那裡朝著她的腿輕輕的吹:“吹吹就不痛了!”又翻出自己的小荷包,從裡面抓出幾個桃脯來往她手裡塞:“姐姐吃了就不痛了!”原本他還對爹孃帶著兄長姐姐去冬狩充滿了怨言,每一天都在糾結等他們回來是要繼續賭氣呢還是等他們賠禮道歉之後原諒他們。
現在看到許珠兒受了傷,那些小糾結早丟到了腦後。
許家人和樂一堂,連同武小貝也留了下來,說是要照顧許珠兒,其實快要過年了,府裡忙亂,先生都回去了,他也正好放了假,索性便窩在許家不肯回去。
胡嬌也懶的催他。
反正就算是將他催回去,也不見得他能跟寧王妃相處愉快,索性就隨他開心。況且武小貝是個自律的孩子,這些事情早不用她操心了。
今上回宮,所有官員各歸各位,又因永寧公主府上辦喪事,便陸續有官員前往公主府祭拜。
太子帶著許清嘉也前往公主府祭拜,旁人提起許家人來,都贊他大度。獨永寧公主在喪事上見到許清嘉,心中充滿了恨意,都怨胡嬌,若不是她逼的韓蕊在宴會上動了手,何嘗有他們夫妻之間的口角之爭?
他們夫妻不會有口角之爭,韓駙馬就不會負氣騎馬而去,這才出了事。
韓駙馬活著的時候,她對他多有不滿,無論是他本身的才幹還是性情。人死了之後,她卻總覺得恍惚,似乎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忘記了,惟獨記得韓駙馬的溫柔笑意,初成親之時的兩情相悅……
不過許清嘉對永寧公主的態度毫不理會,他只是跟著太子前來盡一盡同僚之誼,送韓駙馬最後一程。
等太子祭拜完畢,又向永寧公主行禮:“皇姑母節哀!”
永寧公主卻似沒聽到太子的話,目光只盯著許清嘉,面上緩緩綻開個惡毒的笑容:“許大人,你會遭報應的!”
太子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許清嘉倒是十分坦然,似乎完全沒被永寧公主的話影響:“公主節哀!許某坦蕩磊落,自問不曾做對不起人的事,所以還真不相信報應!”
他心道:眼前的你養出了惡毒的女兒,才有此劫,不正是報應嗎!
不過他一介男人,與個婦人計較有失身份,遂跟著太子退了出來。
太子與他同行,出了公主府的大門才道:“方才皇姑母所言,許卿不必在意。她是哀傷過度,恐怕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許清嘉淡淡一笑:“公主與駙馬伉儷情深,不恨旁人難道還恨自己人?”
這話就有些意思了。
“倒也是!”太子自失一笑。永寧公主疼來韓蕊都來不及,怎麼會將韓駙馬的死歸咎到女兒身上。自然是許家人的不是了。
不過因著韓駙馬之死,許棠夫人倒不好再進宮去尋皇后告狀了。
她固然佔理,但公主府如今在大辦喪事,聽說韓蕊病的至今還不能下床,自然也沒辦法聆聽皇后教誨了。
連許棠夫人都不出頭,胡嬌自然也歇了去宮中告狀的心思。
總之公主府與許家的樑子已經結下,又結合許清嘉去祭奠之時永寧公主的態度,便知她心中絲毫不覺自家孩子錯了,要錯也是別人錯了。胡嬌是覺得,永寧公主一步步鑽進了牛角尖,若是等她明白過來恐怕不能,還是遠著些的好。
好在公主府辦完了喪事,就閉門守孝了,恐怕要有好幾年不在京中走動。想一想她也覺得鬆了一口氣。
傅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