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永寧公主這會兒好不容易不流淚了,聽得她這句話,又見她一張俏臉腫的面目全非,整個人狼狽的不成樣子,卻小聲央求她的模樣,分明是平日撒嬌的樣子,頓時悲從中來,撲過去抱著她直哭:“孽障啊!你這是做什麼啊?!非要氣死了我你才算完啊?!”
韓蕊被永寧公主抱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馨香,頓時萬般委屈皆湧上心頭,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母女倆當著眾人的面抱頭痛哭。
在場的眾人之前都見過了韓蕊發瘋的場景,也有曾經想過要向公主府求娶韓蕊的夫人們暗暗慶幸她最近表現不佳,都在觀望。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前去提親,不然娶個這樣的媳婦回家,若是發起瘋來連婆婆一起揍,不知道有多可怕。
永寧公主抱著韓蕊哭了哭了半晌,見她似乎完全清醒了,不得發瘋的樣子,這才向太子妃開口求情:“……蕊兒她似乎迷了心竅,不如我帶她回去瞧瞧太醫。等回長安之後,若是皇后娘娘但有傳召,我必帶著她進宮去請罪?!”
太子妃也不願意留這麼個燙手山芋在東宮,更何況韓蕊的那點小心思她早明瞭。萬一韓蕊在東宮出點什麼事兒,不說她得了失心瘋,到時候自己還得擔責任。
“皇姑母帶了蕊姐兒回去務必要好好瞧一瞧,她這樣子……”實是不適合出門。
不怪之前能對許家閨女下狠手,壓根不是什麼鬧著玩,而是蕊姐兒原本就是個瘋的!
永寧公主如何不懂太子妃言下之意?她滿心的苦楚無處去說,帶著韓蕊準備回去。那兩名禁軍鬆開了韓蕊,她便軟軟朝著地上跌下去。她的貼身丫環以及永寧公主身邊的宮人都對方才她發瘋的樣子印象深刻,一時戰戰兢兢,都不敢上前服侍,眼睜睜看著她跌倒在地。
永寧公主心疼女兒,欲待發怒,但瞧瞧太子妃的神色,哪裡敢再開口說什麼?只能朝著左右瞪了一眼:“還不快扶住蕊姐兒?!”
丫環婆子小心觀察韓蕊模樣,見她在地上只捂著胸腹踡成了個蝦米,低低有氣無力的呻吟,這樣子總歸是沒力氣發瘋了吧?幾人小心攙了韓蕊回去。
太子妃送走了賓客回後殿之時,胡嬌已經換好了宮人的衣裙,重新梳妝打扮好了。
太子妃落座之後嘆息不已:“蕊姐兒真是……”都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了。
胡嬌謝過了太子妃照顧,太子妃遣了宮人出去,內殿只剩了她與胡嬌,這才道:“今日之事,原是意外。不過本宮近日也確有一惑,想請許夫人來解,也不知許夫人能不能替本宮解了這心結?!”
“太子妃娘娘有事但請直說。”胡嬌來之前早就權衡過利害,早有成算。
太子妃於是將冬狩今上第一次賜宴,太子的異常講了出來,又道:“聽得殿下身邊服侍的人說,那晚只有殿下與許大人回來,但殿下卻不肯講清楚,只讓本宮防著蕊姐兒。本宮心中思慮了好些日子,想著許夫人或許知道一二……”
胡嬌見眼前的女人雍容端麗,但面上神情分明帶了些焦躁之意,她便端正神色,道:“殿下不告訴娘娘,想來是怕娘娘擔心。”遂將許清嘉撞破韓蕊力逼太子之事講了出來。
太子妃果然神色大變:“好!好!好!沒想到蕊姐兒倒是個有膽識的女子!往日只當我小瞧了她!”
東宮一般的妃妾在她手裡都被收拾的服服貼貼,偶爾有個把刺兒頭,太子妃也能收拾順當了。但是韓蕊卻是永寧公主的女兒,若是真厚著臉皮進了東宮,到時候就有數不清的麻煩。
太子妃就算對進了東宮的韓蕊動手,也要顧忌永寧公主一二。
最好的辦法就是絕了韓蕊進東宮的路。
沒想到韓蕊竟然用了這般下作的法子要逼挾太子。虧得太子心志堅定,又拒絕的徹底,不然說不定過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