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詔 第59節(2 / 5)

: 最近正到了枸杞收穫的旺季,鄰居家裡滿滿一院子,真是特別喜慶。

☆、

衛良在詔獄數月,生不如死,無數次覺得打熬不住,要咽盡了那一口氣,卻又奇蹟般的活了過來。

查清楚他與彌勒教無關之後,到了流放之日,便有押送的衙差前來接管。詔獄守衛將人從牢裡提出來,拖到了門口。他的雙足在詔獄裡早廢,脛骨被寸寸打斷,又無大夫治療,早已經長歪,完全不能直立行走。且長久受刑,手指亦變形,四肢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竟然找不到一塊好面板,瘡毒膿血淋漓。

頭髮亂蓬蓬垂下來,許久未曾打理,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個鬍子拉碴的下巴,瞧不出容貌如何。

等到詔獄守衛走了之後,負責押送的衙差路五與童棗見到趴在地上這一團血泥,爬行都吃力,全然不知道此去千里,該如何行走。

“詔獄的這幫龜孫們下手也太狠了,將人打的這麼狠,難道要爬到幽州去?”

路五發愁:“還要咱們兄弟推個獨輪車拉著他走?這囚犯也太好命了些!”

童棗:“就算他能爬著走,咱們在他脖子上拴個繩子拖著爬,恐怕到了年底都到不了幽州,這趟長差也不能按時返回,豈不要吃板子?

路五無法,只得出去買個獨輪車回來,與童棗將人抬了上去。其間衛良一聲未吭,直到被扔到了獨輪車上,才悶哼了一聲,嚇的路五差點將他摜在地上。

方才他一直未吭聲,倒讓路五生出一種自己抬著的是死屍的錯覺,等到他出聲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可別還未到幽州,人就已經死了。”

二人推了衛良出城,四月的天氣已經熱了起來,衛良身上的味道一陣陣往往鼻孔裡鑽,出城之後,臨近灞水,童棗便從灞橋旁的茶鋪裡借了個木盆,舀了河水往衛良身上去衝。一盆盆清水下去,都變成了汙水,混著血色從獨輪車上往下流。

正衝的起勁,忽有一名穿著布衫的小廝過來問道:“可是前去幽州的衛公子?”

路五與童棗對視一眼,暗想原來只當這姓衛的全家死絕,此次長差無油水可撈,哪知道臨行竟然有人找上門來,喜道:“正是衛公子。”倉促低頭瞧見在汙水裡爬著的衛良,頓時尷尬道:“衛公子這不是許久沒洗澡嘛……”

小廝正是謝府的人,奉了謝羽之命前來,與衛良並不相識,只是看到他的慘狀,亦覺驚心,便拿出身上的包袱:“這裡是一套衣服鞋襪,還有瘡棒傷藥,麻煩兩位照顧衛公子。”又摸出一小錠銀子:“這是給兩位的辛苦費,等回頭見到我家主子,另有安排。”

拿錢幹活,這兩人手腳也放得輕了,活也利落了起來,將衛良從頭到腳就著河水洗涮了一番,扒的精光,往傷處撒藥粉。烈日下頭,那瘡毒傷處極為可怖,他閉著眼睛卻如死了一般,不聞不問,由得兩名衙差擺佈。

等到二人收拾乾淨,替他敷藥穿衣,那包袱裡鞋襪衣裳俱全,竟連梳子髮帶都有,頭髮溼著便挽了起來,露出他本來溫雅的面孔,在牢中久不見日光,象牙白的膚色,只雙目無神,似心灰意冷到了極致,透著說不出的冷漠。

方才來送錢的小廝邊引了二人推著獨輪車過去,在一處帷幔前停了下來,自有兩名青壯僕從過來抱了衛良進去,但見帷幔內已經擺好了湯羹飯菜,新鮮果蔬。

“衛公子久禁囹圄,家主人兄長與公子有舊,公子請放心食用。”

衛良伸出雙手,但見他兩手指骨已經變形,形狀可怖,連筷子也拿不了,遑論拿筆。

內中一名小廝跪坐在他身側:“小的來服侍衛公子。”

衛良是久餓之人,那小廝先舀了羹湯,一口一口餵了他喝。衛良沉默著喝湯吃飯,由得那小廝挾菜餵飯。

他用飯已畢,有僕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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