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家事,而周王有周院使跟謝弦,還有空智大師,身子骨也沒問題。
閆皇后在行宮擺了好大一出,原本是為周王擇妃,無奈周王不肯露面,就連閆夢萱數次示好,周王也不接茬,只是客氣應對,心裡已經惱成了一團。
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她回頭想想,何必跟個病秧子置氣?想要擺佈他自有別的路子,魏帝就是現成的人選。
她拿出“為周王的終身大事夜不能寐的倦容”來,往魏帝面前去說:“臣妾總想著,先皇后娘娘若地下有靈,都該怪陛下與臣妾不曾關心周王的終身了。他身子骨不好,正應該早點成親,也好有個人照顧。臣妾的孃家侄女阿萱最是乖巧體貼,去行宮之時還跟著服侍了臣妾一路,臣妾瞧著這孩子生的模樣也不差,又會照顧人,倒與周王正巧是一對兒。”
魏帝心中另有人選,也不欲長子再娶閆家女。他深知後宮掣肘之事,到得王府後院也是一樣的。況且他對這個兒子愧意甚深,自然想要他過的舒適些。當下便道:“此事待皇兒回來再定。”
閆皇后氣的無法。
只因行宮裡人多眼雜,有不少人瞧見閆夢萱往周王住的長陽殿跑,提起來都當一樁笑談:“……險險兒將腿都跑斷了,還跑不來一個正妃之位。”
雖然太子皇后如今是正統,周王位置尷尬,這些人也未見得就是支援周王的,可是同樣也有人家想要將女兒送到周王府去,做個親王正妃,也是極為體面之事。
皇后打的算盤,誰都能瞧得出來。只是皇后一黨雖然不會拆臺,朝中卻也有與閆國熹政見不合之輩,背後暗自諷笑:“……閆家的女孩兒都恨不得一古腦兒塞進皇家去。”
魏帝也正愁周王的親事,聽得程彰提起謝弦迴歸,還帶回了他的小閨女,竟當一樁趣事來聽,待聽得之前錯認了,原來那日在酈山野豬群面前的正是他的女兒,不由讚一句:“程卿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待程彰告退之後,才想起來問一句:程卿女兒可許配了人家?
其實程彰就算聽到魏帝問起謝羽終身,恐怕也不敢作主。謝弦的性子他太瞭解了,兒子尚且由得他,但女兒的親事他恐怕插不上手。
謝弦等人從山上回來之後,周翰海又親自進宮去向魏帝覆命。
只道周王在寺中靜養,又慕空智大師醫術之神奇,便索性留在寺裡修養一段日子,過年再回宮向魏帝拜年。
“胡鬧!”魏帝聽得大家回來了,唯獨周王不肯回來,恨不得立時就派禁軍前去接人。“他身子骨不好,山上寒冷,長久住著萬一病了呢?”
周翰海巴不得魏帝再派他去石甕寺守著周王,立刻自薦:“周王非要送了微臣回來,還說要在寺裡為先皇后娘娘念幾卷經,又盡孝道。陛下若是再派了微臣過去,微臣一定死死守著周王。”
魏帝要考慮的比周翰海要多,聽得周王要念經清修,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長子不會是心灰意冷,有出家之念了吧?
以他的經歷,若是有此念頭,也不足為奇。
不等魏帝派人前去寺中接周王,三日之後周王便遣人送來了奏摺,上面哀哀泣求,只因先皇后娘娘過世之時,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在身邊,每每思之,不勝悲涼。現在看到魏帝為他張羅親事,他自己覺得頗為不孝,以他的身子去為先皇后守陵三年,只恐會令魏帝憂心,所以決定在石甕寺為先皇后靜修三年,婚事延後。
魏帝接到這麼一封奏摺,遲遲不曾批覆。
一則他怕兒子在寺中長久靜修,萬一起了出家的念頭,真要剃度了那就是本朝奇聞,不說會被人詬病他這個做父親的容不下長子,就算是將來太子登基,恐怕也會被人詬病不容長兄。
二則若是強硬的將長子給硬拖回來,他身子骨不好,萬一積鬱成疾,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