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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將來若有不好之處,甚或做出違逆魏帝之舉,到時候恐怕都是國舅以及太子太傅的錯,與太子關係不大。
魏帝冷哼一聲:“宮外散心的地方有得是!”
苗勝噤了聲,一邊揣測魏帝的心理,一邊哀嘆自己的兒子。他從家裡抽身出來,也不知道家裡那一團亂麻如何收場。這會功夫腦子裡已經想了幾十條計策,苦於不能脫身回去處理。
宮裡魏帝召了苗勝面授機宜之時,宮外的苗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李家人留了一部分人堵住了苗家大門,另分了人前去京兆衙門遞狀紙。
京兆接到狀紙,原本春困懶懶,但看到狀紙上面要告的乃是鎮北撫司千戶苗勝之子,頓時一個激靈,睏意全消。
李家人遞狀子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概因他們堵到了苗家門口討人,守門的小廝起先吱吱唔唔,隔著門板不肯承認,結果路過的人裡有兩位年輕男子聽得苗勝欺男霸女,義憤填膺,率先領頭帶李家人去砸苗家的門,還有陌生路人站在苗家巷子口歷數苗明遠劣跡,仗著其父之勢強搶民女。
民女家人找上門來,還死不肯承認。
路過的不少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有與苗勝有舊怨者,他在北鎮撫司沒少幹構陷誣賴之事,那些死去的人中固有九族被株受連累者,可總有二三親朋故舊在京中,心中未嘗沒怨,路過聽說,藉此機會亦圍了過來,將苗家門前擠了個嚴嚴實實,扯開了嗓子討人。
苗家門前喊聲大起,隔著二門內宅子都能聽到,李玉娘早被挪到了偏僻的地方,苗老太太聽得外面鬧哄哄討人的聲音,心神不寧,連連催促家中下人:“快派人去催一催老爺,看看他幾時回來。”
下人苦著臉道:“老爺是被陛下召到宮裡去的,已經派人去宮門口候著了,只等老爺出來就能接到人。”
苗夫人急的團團轉,苗家大門上的小廝急匆匆跑了來稟報:“夫人夫人,那些人說再不將那姓李的姑娘還回去,他們就要砸門闖進來了……”緊跟著另外一名看門的小廝也神色慌張的衝了過來:“夫人夫人,不好了他們開始砸門了……”
苗勝這幾年得勢囂張,苗明遠連同家下僕人都養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了起來,他蹭的站了起來,站在廳中大喊;“來人啊,將鞭子拿過來,我去教訓教訓這幫目無王法的東西!”經過最初的驚慌之後他已經平靜了下來,膽氣也回來了。
苗勝有時候在家人小聚之時不無得意的向兒子描述過往日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進了詔獄之後對他苦求,不惜下跪磕頭,這給苗明遠造成了一種錯覺,令他目中無人,只覺得京中官員皆可欺,更何況平民百姓。
苗夫人忙上前來攔擋:“我的兒,你這是做什麼?別再混鬧了!要不……要不將那女子還給他們?也省得他們衝進來。況且她頭上的傷都是自己磕出來的,又再無別的傷痕,還不是她自己想不開要尋死!”
按她的想法,能夠留在自家兒子身邊侍候,那是她一介平民女子的福氣,偏要弄出這等晦氣的事。
京兆衙門裡,京兆急向手下幕僚問策:“他們告的可是苗千戶,這可如何是好?這狀子接是不接?接了可能得罪了苗千戶,不接……”誰知道這李家人又是什麼來路,敢大著膽子狀告苗千戶,要麼傻大膽,要麼背後有人。
京兆兩名幕僚面面相窺,其中一位姓田的幕僚輕咳一聲,小心道:“大人,久聞大理寺魯大人鐵面無私,不如……”
另外一名高姓幕僚立即意會,主動請纓:“大人,不如屬下現在就派個人去前面向李家人提個醒,指條明路?”
京兆恨不得將手裡這燙手山芋摔出去,當即催促:“快去快去。”並將狀紙塞進了他手裡。
田姓幕僚出的主意,高